下午两点整,二百四十名新兵身着笔挺军装,身姿挺拔如松,在宽阔的训练场上整齐列阵。
以袁罡为首的教官组站在台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新兵们,在训练台侧面的小空地上,几排凳子有序摆放,假面小队全员、袁菁、红缨和司小南正坐在那里。
训练台上,层层叠叠堆放着一大堆箱子,箱子里,装着的是守夜人三件套。
星辰刀、斗篷、鬼神引。
“沈青竹。”
教官点名,沈青竹神色严肃,昂首阔步迈向高台,稳稳伸出双手,
这小子,变化可真大......袁罡神色欣慰,遥想沈青竹初入训练营,这刺头左一句‘老子’右一句‘小爷’,那是看谁都不服。
就连遇到老孙养的大鹅都不服,上去就干了一架。
......虽然打输了,但那大鹅也受伤颇重!
如今刺头已是脱胎换骨,一身军人气质尽显英气、浑然天成。
袁罡感慨着,递上属于沈青竹的装备。
“下一个,百里涂明。”
“莫莉。”
“美琴。”
“牛金花。”
“曹渊。”
“......”
台下,苏言看着曹渊气宇轩昂的走上台去,实在没憋住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忙轻咳一声憋了回去。
“你笑什么?”林七夜闭着嘴,声音从齿间挤出,带着几分沉闷。
苏言忍着笑,憋得十分难受:“我刚才脑补曹渊打开匣子一瞧,结果里面躺着一把巨大的勺子,库库库...”
林七夜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画面,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不...库库...不能吧...库。”
笑了两声,林七夜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苏言,曹渊这种棘手的状况,你有没有好办法帮他?”
“暂时不行,刚入训练营时,我想尽办法,却都失败了,曹渊他自感罪孽深重,心理负担极重,看似表面平静,内心实则痛苦万分。”苏言收起笑脸,缓缓摇了摇头:
“我曾经用「未羊」与他深层次沟通,试图打开他的心结,结果你猜怎么着,每次深入他内心的时候,他即便没有拿武器也呼呼冒黑烟,我也只好把他捶晕中断,前前后后试了几十次,最后也只好放弃了。”
你特么是魔鬼吗,试了几十次?
林七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想难怪有段时间曹渊看到苏言就打冷颤,原来病症出在这。
苏言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每拯救一人,他心里的愧疚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等他缓解到一定地步,我再给他来一套崩溃疗法,就有可能让他走出来。”
崩溃疗法,听起来就不像是正经大夫好吗......林七夜叹了口气,点点头。
“林七夜,上台。”
林七夜打起精神,昂首走上台去。
袁罡俯身,双手捧起箱中的两匣星辰刀,递到林七夜手中,继续喊道:
“苏言。”
七夜这个家伙能领两匣星辰刀?......听到自己的名字,苏言挺直身姿,站上演武台。
袁罡双手将星辰刀递到苏言手中,眼神里透着欣慰与期待,郑重叮嘱道:“这武器以后就跟着你了,毕业意味着新的开始,你不再是新兵,往后行事,务必成熟稳重,莫要辜负了这身军装。”
苏言认真颔首,看了眼袁罡身后的箱子问道:“袁罡教官,能不能多给我几匣刀?”
“那不行,这些刀都是刻好名字的。”袁罡摇头拒绝。
苏言脸一黑:“林七夜刚才不是领了两匣吗,你这还带偏心的?”
袁罡咂了咂嘴,看着台下新兵们饶有兴趣看戏的样子,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小子怎么走到哪儿,哪儿的画风就变得这么怪异?他心里直犯嘀咕。
“人家林七夜平日里用的就是双刀,你凑什么热闹,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把极品禁墟刀吗?”袁罡痛心疾首问道。
“我有分身啊,分身用的着!”苏言理直气壮。
袁罡小嘴和抹了毒一样,吐槽道:“就你那分身还要用刀?上炕都费劲。”
半夜贴在你家玻璃上吓死你......苏言翻了个白眼。“那你别管。”
眼见苏言死缠烂打还要星辰刀,袁罡都有些欲哭无泪。
组织向来不缺星辰刀,仓库里堆满了无名的,但申领得按流程审批,哪能有人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台上,不给刀就死活不走?
这成何体统。
袁罡深吸一口气,低声说:“你先下去,回头我从仓库给你拿一把,申请之后再补,行不?”
苏言满意地扬起嘴角,悄声回应:“一把不太够。”
“你想要几把?”袁罡眉头一挑。
啥子人呦,么得素质!说几不说把都不懂.....苏言轻咳一声,想了一下试探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九刀流?”
袁罡深吸一口气,缓缓攥紧拳头:“我要找陈牧野告状!”
苏言脸色骤黑,想了两秒问道:“我记得您昨天也喝了龙血了吧?我听说那玩意好像有点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