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甲当即拿着酒壶跪下认错,“还请大当家责罚。”
见到计划被打断,宋载刀屏着的气松开,将眉毛一挑。
“今日办的是喜宴,我暂且不追究你的毛手毛脚,”段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动怒,“你将这酒饮了罢,而后再为我新添一杯。”
这个处置的结果可谓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深感大事不妙的宋载刀没能忍住去看燕往,对方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林蕴霏则紧紧盯着段筹,怀疑他是否知晓了酒有问题。
但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她瞧不出端倪。
老甲无有因段筹嘴皮上说的饶恕而放轻松,耷拉着的双肩止不住地起伏。
“大当家,小的如何敢沾碰您的酒樽呢?”他抬目询问,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
段筹抬手将那樽酒移至老甲上方,道:“张嘴。”
酒樽倾倒,尚未反应过来的老甲被酒浇了满面,衣衫亦被打湿。
段筹的动作于是停顿,垂眸提醒这位不够识相的手下人:“老甲,这酒是陈年佳酿,一壶可值千金。”
尽管他的声音不高,其中威胁的意味却深重。
老甲听得分明,哭丧着脸认罪:“大当家,小的知错,您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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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奴一次机会。”
段筹不置可否,只弯折手腕将樽内剩余的酒一次往下倒。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老甲扬着脖子费力张大嘴巴,另外伸长舌头去够。
他的姿态滑稽又狼藉,哪里还有为人的尊严。
虽已知晓段筹的恶劣脾性,林蕴霏再一次感到不适,以至于忘记考虑老甲是否会被毒死。
生怕段筹不满意,老甲低首将洒漏在地的酒也舔了干净。
他恭顺地匍匐在段筹的手边,道:“多谢大当家赏酒。”
“起来为我斟酒吧,”段筹扬了扬袖,摆着一副慈悲善人的气度,“莫让二当家与三当家久等。”
老甲谢恩起身,仍记得低声回答他适才的提问:“这个酒壶是从前劫来的,一直放在仓库里。阿菊姑娘听闻大当家今夜要设宴,特地洗净取出来,想借此向您认错。”
“哦?”男人漆眸如晦,似是自言自语,“她竟会主动向我认错。”
他的声音太轻,离他算近的林蕴霏没能听清。
“里头的酒也是她倒的?”段筹旁若无人地继续问老甲,将宋载刀与燕往晾在边上。
换做平时,宋载刀早便要发作。此时他藏着心思,是以没有动怒。
燕往却不像宋载刀那般头脑简单,他隐约察觉到情况不对,心一阵阵发慌地跳。
然而段筹的行止一贯难以捉摸,燕往无法确定对方意欲何为,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是。”听到老甲斩钉截铁的回答,段筹唇边勾起一道莫测的笑。
他终于拿起酒樽,悠然起身:“五年前,我们被官府通缉,仓皇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