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蕴霏惶惶然从旧日死/境中归拢心神,听得那人高声喊道:“嘉和公主,民女自知此事做得鲁莽无礼,但唯有您能帮民女了!”
她近日这是怎么了,绿颖一事尚未解决,竟又碰上一位求助人。
林蕴霏并非怜悯心泛滥之人,且她自知能力有限,无暇顾及所有喊冤叫屈的人,因此她婉拒道:“你若有什么冤屈,不妨去承天府递状,远比拦截我来得管用。”
“倘非去承天府递状无门,民女岂会找上殿下?”女子道,“自昨日殿下在承天府外扶起那位唤作绿颖的姑娘后,民女便一直关注着您,今日承天府内升堂审案,民女亦混杂于人群中旁观了全程,在心中默默为您叫好。”
“殿下,民女不怕与您透底,民女想要状告的那人是孙益平。”
听见这个人名,林蕴霏噌地掀起了帘子,道:“进来讲话。”
林蕴霏虽说了她可以坐下,但女子仍旧选择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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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马车内铺着柔软的地毯,林蕴霏便由她去了。
眼前的女子衣衫褴褛,面容被乱如蓬草的头发与尘泥挡了个七七八八,叫人只能看见她那双含怯却水亮的眸子。
在林蕴霏的注视下,她局促地缩起袒露在外的灰扑扑的双足,但怎么也藏不尽脚掌上遍布着的皴裂口子,甚至有些地方结着新生成的血痂。
“说说吧,你与孙益平有何仇怨?”林蕴霏收回了目光,问道。
其实不用此女开口,林蕴霏也能猜到孙益平惯做的那些恶心事。
“殿下可有听说过半月前孙益平闹出了一桩命案?”
对方说出的话令林蕴霏眼神渐凝,轻搓起双手,沉下声音道:“我听到的传闻是他险些就要惹上人命案。”
女子冷哼了声,眸中是偾张的恨意:“那是他的好父亲孙侍郎为了压下此事,命人传出来的鬼话。”
听了她这般笃定的口吻,林蕴霏当即心中敞亮,轻轻合掌道:“你就是亲历那事的苦主吧。”
不意外林蕴霏能看出端倪,她承认道:“殿下猜得不错,死于孙家乱棍之下的那人便是民女的父亲。”
“孙益平仗势欺人,与承天府尹狼狈为奸,害得民女家破人亡,为避其追杀,民女只得靠乔装乞食苟活于世。”
女子膝行过来,将头伏在林蕴霏脚边,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吼出来:“民女不甘心!不甘心那种烂人尚能大摇大摆继续作恶,而民女却犹如过街耗虫苟且偷生。”
“还请殿下助民女一臂之力,向孙益平与吴延庆讨取公道。”
林蕴霏沉吟道:“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女子抬首,隔了泪光直勾勾地看着她:“民女知晓殿下现今忙于绿颖一案,暂时无法分心至民女身上。民女但求殿下能够尽力在此案中给孙益平定罪,若能一举收拾吴延庆更好。”
“如果殿下需要民女站出来指认孙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