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身上难闻的酒味刺鼻,胸口湿漉漉贴着肉,给人一种阴湿冰冷的感觉,那冷风一吹,越发显得寒冷。
啧,不会这次逞强又要感冒吧?
他真的不想继续生病了,头重脚轻的感觉太难受。
崔嘉树的大G停在外面,司机已经在车里等候,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着狼狈垂着脑袋走神的少年,被气笑了。
他的确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强取豪夺的快感让人着迷,但他不喜欢江林这种木鱼脑袋,像是不管怎么抢,怎么对他好,都不能改变他一心喜欢女人的死脑筋。
他想要一个人自然是身体和心都要。
江林刚坐下,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仰起脸来,崔嘉树视线掠过他左脸的划痕,两道不轻不重的红痕,是长指甲留下的伤痕,他伸手碰了碰:“挨打了吧。”
“你好像不逞强会死。”
江林抿了抿唇,唇线绷得极为平直,他是想开口回怼的,但想到刚刚崔嘉树帮的忙,便咬牙忍了下来。
崔嘉树脸色稍缓,满意江林的识相,最少不像没有脑子的笨猪,最少是知道知恩图报的。
江林其实没感觉脸上的伤有多疼,他虽然挨了一下,但也保护了自己,避开了大部分的力道,只是脸上肌肤比较敏感,倒是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男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有些低落,似乎很伤心他的受伤,“是不是很疼?”
“不疼。”江林挣了挣,挣脱他的钳制,“明天就会恢复原样了。”
“今天谢谢你。”江林支支吾吾地道谢。
“嗯,如果不是因为你,就算赵云月被打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一眼的。”崔嘉树直白地说着,就是要让江林领他的情,他偏头望着他,又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
江林按住他的肩膀,脸色大变,堪称惊恐:“就算......你帮了我......们,你也不能这样!”
崔嘉树顺着他的脸颊,摩挲至耳垂,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又收回手,笑着说道:“听小炎说,前几天你感冒了?”
“嗯......”江林双手环抱住自己,然后发觉卫衣太湿,又松了手,瓮声瓮气地回答。
“要不要把衣服换掉?”崔嘉树提议道。
江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持说:“不要,不要,这里离学校不远,你让司机开快一点,十分钟就到了。”
“好,小军,开快一点。”崔嘉树也不为难他,不紧不慢,温水煮青蛙。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宿舍,江林第一时间从阳台拿着浴巾和睡衣去了浴室,浑身都是黏糊糊的,热水冲洗全身后才感觉四肢都温暖起来,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生出一声喟叹。
崔嘉树没有敲门,也没有夺门而入,而是打量着这个宿舍,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日用品,崭新的床单,逼仄的小床甚至睡不下两个成年男人。
他从出生起,就从未睡过这么小的床。
江林穿着毛绒睡衣,寝室开着空调,并不冷,头发用发帽包裹着,红绳又缠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崔嘉树自来熟地走到他身边,将人逼到角落,手指一挑拿出红绳,上面坠着的观音牌,雪白的皮肉被热水烫得粉红。
“这块玉蛮好的。”崔嘉树温和地说道,江林微微扬起脖子,两人距离算近,目光相撞,江林眼神有些冷淡。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林手上还抱着浴巾,嘴唇饱满湿润,语气有些无奈了。
“我这么帮你和你的心上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崔嘉树盯着他圆润清澈的双眼,扯着红绳让他朝着自己靠近。
江林凑近两分,两人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几分,他身上清醒的沐浴乳香味,带着淡淡的水汽,像是熟透爆汁的水蜜桃。
“上次亲你一嘴,你扇我一巴掌,今天还会这样吗?”崔嘉树低声问,手指擦过他的唇,将唇擦得更加殷红,江林下意识地抿了抿,含住了他的拇指。
少年眉梢蹙起,似乎很不满。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崔嘉树收回手,按了按他的唇角,语气温和含着笑,“你应该知道,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钱,一份体面的工作,或者是女人?男人?我都可以给你。”
“听说你还在秦锐清家里做家教,何必这么累啊,只需要躺着就能把钱挣了,多好啊。”
男人啊,最喜欢做得两件事情,一件逼良为娼,一件救风尘。
江林抓住他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把人拉开,眼神十分不解和恶心,“男人和男人......想想就很恶心,拉屎的地方,啧......”
他似乎难以启齿,但话里的厌恶昭然若揭。
崔嘉树知道很多人对男同性恋的看法很差,被江林这么挑明嫌弃还真是......听着让人很不爽啊。
“我不愿意被人戳屁股,也不喜欢当搅屎棍,所以您高抬贵手呢?”江林真诚地提议道,静静地看着崔嘉树,眼底此刻没有一点愤怒之色。
似乎已经知道,对于崔嘉树来说,愤怒并不能有任何的作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崔嘉树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浅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