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要把封澄抄起来:“走。”
封澄几个挣扎,将自己从赵负雪的怀中拯救出来,顶着满脑昏胀,飞快地蹿出地牢,半空中只有封澄的悠悠回音:“不不不,赵公子,一起当王八这种美事,我就不掺和了!”
她方才还莫名吐了两口血,转眼便生龙活虎地跑了,赵负雪无奈摇了摇头,走出地牢,在众侍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拿走备好的雪白外裳,冷静地穿起来。
“讳疾忌医……不像,怕麻烦……更不像,”赵负雪心中微微发沉,“偏生不肯看医师,必有蹊跷。”
她若不愿看医师,哪怕神仙来了也按不住她,赵负雪想了想,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向着封澄栖身的客栈掠去。
总归今夜,先看着她吃了药才好。
她栖身的客栈离赵府并不远,老板见赵负雪前来,凑上前道:“赵公子,姑娘方才进去,说若是您来了,就说她已吃过药了……”
封澄这个毫不用心的骗子。
赵负雪轻微磨了磨牙,抬手解下腰间佩玉,丢给老板:“这会儿功夫,药炉都沸不得……你只说拦了,没拦住。”
老板不敢吱声,诺诺退下。
赵负雪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封澄的房间前,敲了敲门,道:“即便着急,也要吃药。”
屋内一片寂静。
这个时候,封澄不会睡的,且她也不会装作没听见,赵负雪心中暗暗转了几圈,打定主意,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是暗的。
赵负雪的心登时揪紧了,他慢慢地走向昏暗的屋子中,屋内一片黑暗,不燃丝毫灯火。
唯有浴房内,隐隐透出半分光亮。
并未听闻老板说她要水洗浴。
赵负雪又皱眉了——她泡的冷水?
想也不想地,他轻轻敲了敲浴房的门,轻声道:“我去叫桶热水来,你且出来,不要洗冷水。”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半晌,他听到了浴房内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人摔倒在地,紧接着便是封澄熟悉的声音,她口中不知说着些什么,赵负雪当机立断,抬手便撕下衣摆,蒙住眼睛,推门道:“得罪了,我回头向你赔罪。”
浴房的门却陡然开了。
紧接着一只高热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他领子,赵负雪猝不及防,被狠狠地甩在了冰冷的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