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大快朵颐。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赵负雪洗了手落座,先夹了一只烧卖递给她,“这几日古安那边的消息传来了。”
封澄把口中食物吞下,点了点头:“陈氏家主立了个碑,祭奠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儿子。”
还有就是:
“阿环清白了。”
二人沉默,片刻,赵负雪才道:“不说这些,已经进了洛都,你要不要去天机院看一看?”
说来说去还是天机院,封澄哑然失笑,她把赵负雪夹来的烧卖咬开吃了,半晌,才道:“行啊,来都来了。”
天机院与赵府,分别居于洛京的一南一北,封澄与赵负雪来到天机院时,正巧是人少的时候。
二人顺着院墙走,忽然间,远远处有一声吵嚷道:“再让老子上这个劳什子的学,老子就死给你们看!”
随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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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拖拖拉拉,踢踢打打声。
年轻的小孩儿,逃学实在太正常了,封澄逃学逃得出花儿,天机院这个院墙,她走得比正门还多。
正好笑时,赵负雪道:“回去要和先生知会一声,加高院墙了。”
封澄悚然一惊道:“赵公子,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你自己结业倒是潇洒了,不要给后面的师弟师妹们添堵啊。”
她心中腹诽,在她修学那几年,天机院的院墙倒是不高,但是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前辈,在墙顶上贴了一溜儿的符,翻了就引雷,险些把她就地轰死。
赵负雪正色道:“哪儿的话,我从不逃学。”
封澄:“……”
封澄干巴巴道:“挺好,赵公子省心。”
不料赵负雪瞄了她一眼:“逃学不好。”
封澄把手往身后一背,笑眯眯道:“说晚了,赵公子,我早就结业了,”说着,她又努努嘴,“不过我虽逃,但从不逃得如此鬼哭狼嚎,我也不给人添麻烦,谁也不必来抓我——反正都抓不到。”
赵负雪:“……”
还挺骄傲。
赵负雪正待说什么,却听那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少年踩着砖瓦便翻下来,身后一连串的尾巴道:“崔师弟,你不要跑了,不过是个结业考核,有什么可怕的!”
那崔师弟怒吼道:“换你你不跑啊!给我监考的是姓赵的狠女人!她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姓赵?
封澄笑吟吟地道:“京城姓赵的天机师,是不是都和你们家沾亲带故?”
赵负雪扶额:“惯例来说,赵家代代都要送一个天机师来天机院坐镇,这一代应当是我祖母的大徒,名唤赵年,是为符修,如今宫中护国大阵,便是她率众布下的。”
原来如此,封澄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这出逃学闹剧本该到此为之,不料那崔师弟恰巧飞掠到封澄头上这处院墙,脚下不知怎地一滑,竟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