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也令封澄心如刀绞。
剩下的便不必说了,阿环身死,屠楼化魔,此后宝华楼,便成了禁地。
封澄起身,正色道:“当日关押阿环的屋子,可否由我进去一看?”
李母点点头,正要提步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从怀中掏出一物,一边擦泪,一边递给封澄。
是一把梳子。
“这把梳子,是阿环自小便心爱的东西,”她哽咽道,“出逃那日,她将常日用的器物都带上了,可独独未带此梳,我想,这梳子,或许能助大人一二。”
梳子润泽,雕花已被摩挲得圆润,一看便是姑娘家爱不释手的心爱之物。
封澄接过,细细端详,忽然转头道:“陈家人应当已来过数次,你为何留此梳至今?”
沉默在堂中弥漫,片刻,李母涩然道:“我与夫君一直在等。”
“等一个不是陈家人的修士。”
李父长叹一口气:
“今年龟祭,是陈家办的,我与拙荆总觉得,此事与陈家难逃干系。”
隐隐有一条线,将陈家人之死,同宝华楼生变,串了起来。
封澄点头,提步跟上李母,忽然间,她胸口猛然一窒,随即眼前一黑。
封澄偏过头,喉头发痒,俯身两下,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咦……?”
封澄看着掌心的血迹,皱了皱眉。
那魔物下的魔气发作了。
赵负雪变了脸色,封澄随意地一抹嘴,挥挥手道:“不妨事不妨事,老毛病了。”
如若封澄此时将目光移到赵负雪身上一眼,便能看到赵负雪骤然惨白的脸。
他冷着一张脸,走到封澄面前。
封澄唇角还有残血,抬起头,正要开口疑惑他要做什么,忽然觉得嘴角一凉。
赵负雪抬起手来,轻轻地拭去封澄唇角的血迹。
手指冰凉,却擦得封澄皮肤一疼。
有力之深,仿佛想将这缕血迹从她皮肤里面挖出来。
封澄怔住。
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封澄全身的毛都齐齐炸了起来,她瞳孔紧缩,豁然站起身来:“你你你……”
赵负雪冷着一张俊脸:“你们血修,修的是如何把自己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