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野猫 > 都市言情 > 三垣系辞 > 8.落星 · 贰

8.落星 · 贰(1 / 3)

姜玠闻言震惊抬头,见白榆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自己受伤的位置,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烟将那只手臂固定在桌面,他便用完好的手把冲锋衣解开,露出来里面一件短袖来。

白榆手指轻绕,烟雾有生命一样腾出了多余的空间,让姜玠得以把这一边的袖子也脱了下来。

纱布上已经有大块渗出来的血,不知有没有老马那一巴掌的加成。

白榆用酒精喷雾仔细给手消了毒。纵使已经动作很轻地撕开,渗出又凝固的血和组织液也拉扯着破碎的伤口,疼得姜玠直抽凉气。

纱布一打开,里面皮开肉绽的伤口边缘已然弥散着黑色的丝线,似血管一样跳动,细看时就会发现那东西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正在皮下缓慢地蠕动、扩张。

姜玠云淡风轻凑上去看,道:“哦奇怪,今早还不是这样呢。”

白榆并未言语,只是先去把门窗都关上。风辛金见她露面,又是一句“印堂发黑”甩过来,被白榆一声“滚”吼得没了下文。

姜玠却是心头一动。

怎么感觉,这位八卦正经传人风大师,有些怕白老板啊。

转念间白老板已经转了回来,示意姜玠坐到摇椅的位置。

姜玠试图用手去将那些黑色的生物扯出来,被白榆拍了一下,便打消了念头,问道:“怎么?”

白榆清扫着桌面道:“我这里又不是医院,没麻醉剂的。你一会疼晕了,我可抬不动。”

姜玠也没推脱,扶着桌面换了位置坐过去。白榆瞧见他那肌肉分明的大臂上,横亘着一道殷红的印记,笔直且纤细。

“这是什么?”

“胎记。”

姜玠没指望她会信,而看表情白榆确实也没信,只是她闭上了嘴,没再继续追问。

香炉被挪了过来,烟雾更重了,层层叠叠缠绕在伤口附近,有些痒痒的,倒是不疼了。

白榆翻出了医药箱,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些什么瓶瓶罐罐出来,呼啦啦在桌上摆开了一片,一个个的打开细闻,还有些用手指蘸了少许含在了嘴里。

姜玠看得云里雾里,见她微微点头,挑中了一个玻璃瓶,又抬头问自己:“你被青眚伤了?”

虽说是问句,她的语气却是笃定的。姜玠已经不对她怎么知道的感到好奇了,只是点了点头。

“好家伙,你去招那玩意干啥,怪恶心的……能忍疼吗?”

“能。青眚怎么恶心了,不是水的灾气吗,又能化形而已。”

玻璃瓶里许是受了潮,又大小不一的结块,白榆手上晃个不停把它们震碎,“碰到什么脏东西了,自己还不知道。张嘴。”

姜玠闻言照做,就看见她拿了那个瓶子过来了,还没等他再细看,白榆就已经填鹅似的一手捏腮,一手将瓶子里的粉末倒了大半在他嘴里,随即又将刚才的茶水抓过放到他口边,命令道:“可以喝水,但要全咽下去。”

口中轻微的灼烧感散开,原来是盐。

他接过茶盏仰头灌了个干净,喉咙下意识地保护性收缩,但他还是咬牙忍着恶心硬生生咽下去了。

“然后呢?”

白榆看了眼姜玠的腕表道:“等,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

随后两人默契地都闭了嘴,静静听着博古架上那老旧西洋钟的机械齿轮走秒声。白榆找来一个深口的盆接上凉水,将剩下的盐都化了进去,把姜玠的手臂担了上去。

终于,他的伤口处传来了什么爬过的瘙痒感。

“抬头,或者闭眼。总之不要看。”

姜玠又是照做,猜测这大概就是她不想被外人看见的压箱本事,尽量在摇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靠了上去。

香坊一楼的房顶上有描彩画的井口天花,姜玠盯着上面的纹路出神,虽然他刚才吞下的盐烧得胃有些痛,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却久违的放空了。

是因为香气吗?可是上面的花纹真的好美,色彩也漂亮。

伤处有什么刺进去的感觉,又将他的思绪凝了回来。

姜玠想起了刚才架子基座上的亮片,仰着头在眼前回忆着刚才看到的位置。那好像……是在用螺钿模拟星图?是什么时候的星图,又要用这个记住什么呢?

他是想问的,话到嘴边突然换成了一声痛呼。

那些青眚寄生的黑色丝状触角受不得盐,他吞下去的那些被吸收运送到血管中,于是浮在皮肤表面上的那些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掉落在盐水盆中,纷纷化成了黑水。

眼见伤口处的印记少了,白榆捻了缕烟,捏细了一端送入伤口里。烟雾有了目标,朝着血肉深处猛地钻去。

果然,一部分向外逃离,另一部分向里求生。

白榆换了左手,手心向下覆住了姜玠的伤口,烟雾袅袅,萦绕在两人肌肤相接处。

起初,那是像打点滴一样扎进去的刺痛,确实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疼痛突然就指数增长,直直钻进骨头深处一样,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一声。

白榆左手死死抓住他开始抽搐的小臂,压着声音道:“不能动,若让它们在深处扎了根,便再除不得了。”

姜玠额间豆大的冷汗滚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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