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殿,君召南突然脚下一顿。
“沈蝶兰,刚才你是什么什么意思?”
君召南冷着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沈蝶兰故意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开口,“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蝶兰,你少装傻卖呆,刚才父皇明明都想出面了,却被你用三寸不烂之舌给劝住了!”
君召南正在气头上,一想起自己的计策差一点就成功了,就恨不得将面前的沈蝶兰生吞活剥。
沈蝶兰倒是截然相反,对于君召南的愤怒并没有在意,反而笑着调侃道:“古之成大事者,都能沉得住气,看你这个样子,还欠点火候哟。”
“你少打马虎眼,沈蝶兰,我真是以前小看了你,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君召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到那时候,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沈蝶兰也不示弱,冷哼一声,不待君召南说话,转身离开。
“你——”
望着沈蝶兰的背影,君召南气得捶胸顿足。
“好你个沈蝶兰,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一回到府中,君召南便大发雷霆。
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连同杯盘碗盏的,通通礁了一地。
“主子,您这是和谁生气了?”
管家站在一旁,连忙弯腰收拾起地面上的东西。
拿东西出了气,君召南明显心情好了一些。
他眯了眯眼睛,“还会有谁,不就是那个沈蝶兰,处处和我作对,今日在父皇寝宫,竟然同我唱反调,坏我好事!”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大皇子妃真有些不知好歹了。”
管家将东西收拾完毕,吩咐下人上茶。
“你说的对,我必须想个法子治治她!”
君召南双手负后,眸色一鸷。
“主子说的对,如果一个人深陷麻烦时,估计她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事情了。”
管家将茶递了过去,露出猥琐的笑容。
君召南缓缓点头,暗暗思咐,若是沈蝶兰牵扯上命案,自己不就可以腾出时间实现自己的野心了吗?
想到这里,君召南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几天之后,沈蝶兰正要出门,突然有人来报,京兆府尹亲自登门。
京兆府尹?
沈蝶兰心下不禁疑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京兆府尹来做什么?
“不知大人驾到有何贵干?”
沈蝶兰立刻迎了出去,看到京兆府尹时,连忙施礼。
京兆府尹黑着一张脸来到近前,身后的随从则是分列两旁。
“有人装告你和一场命案有关,本府尹特来问话。”
“命案?”
京兆府尹面色严肃,不像是说笑之辞,沈蝶兰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是君召南手笔?
联想到这几日,君召南那边几乎没什么动静,沈蝶兰不得不怀疑到君召南身上。
那人心狠手辣,定是自己那天阻止皇上前行惹到了他。
不然有谁敢来大皇子府抓人。
想到这里,沈蝶兰连忙施礼,震惊又委屈地开口。
“大人可要为本妃做主啊,我一向遵规守法,从不敢有越规之想,何来命案之说。”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沈蝶兰,淡淡开口。
“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还请大皇子妃随本官去官府一趟。”
“大人,您若有证据本妃去官府无可厚府,可是现在明明是捕风捉影之说,恕本妃实难从命!”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大皇子妃,怎么能说去官府就去官府。
显然京兆府尹是有备而来,看到沈蝶兰态度坚决,不由得向后一招手,随即手下跑了过来。
见到沈蝶兰,瞬间腿上一软,“扑通”跪下。
“你,给大皇子妃讲讲当时情况。”
京兆府尹看向手下,示意他将情况复述一遍。
“启禀大皇子妃,昨天一大早便有人来报案,说是在一处房子里发现一名死者,待我们去了查看时,抓到一名嫌疑人,并且声称是死者生前是大皇子妃的……”
说到这里,手下声音一顿。
“但说无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然手下不说,沈蝶兰心中也猜了个大概。
“说是大皇子妃经常与其幽会。”
手下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皇子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所以您需要跟我们去一趟官府!”
“府尹大人,纵然您不让我去我也必须得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造谣生事!”
沈蝶兰眸光冷冷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然后随着京兆府尹来到了官府。
“大人,就是这个女人,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在房子里侍候那名男子,以便于他们幽会。”
一进官府,一个穿着青衣布衫的男子便上前说道,身后的另一个则是附和着点头。
“你认识我?”
沈蝶兰踱步,慢慢靠近青衣布衫的男子。
“我……我当然认识你!”
青衣布衫的男子看向沈蝶兰,壮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