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兰眉头紧蹙的看着眼前被宠坏的小丫头,“嫡女代表着国公府的颜面,现在看来,府国公上的家教不过如此。”
她嗤笑一声。
若不是因为江熙悦在这里,她早早便起身走人。
有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烦的。
江熙宁愤怒的指着沈蝶兰,却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毕竟以她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讨好别人,相反别人就会上赶着过来讨好她。
府里面其他的庶出子女见到她都是低眉俯首,上前讨好的样子,唯独这个庶女不一样,看上去就让人想欺负。
现在还找了一个度帮手!
江熙宁指着沈蝶兰,“你能帮她一时,能帮她一辈子吗?信不信你刚走出府,我立马就让人将这个小丫头关到柴房里面,再饿她个三天三夜!”
还不待沈蝶兰讲话,江熙悦就站了出来,“爹爹不会纵容你胡作非为不管的,若是你再叫人欺负我,我便告诉爹爹,是你故意打破了爹爹心爱的玉佩,然后嫁祸给下人!”
相府老爷最注重的就是坦诚,为人也十分厚道,尤其是在教育子女这里。
即便是江熙宁平日嚣张跋扈,也是仗着没有人敢对府里的人说,怕她报复。
江熙宁愤怒的哼了一声,气嘟嘟的走了,在走的同时还瞪了江熙悦一眼。
十足像是被惯坏掉的孩子。
江熙悦嘴角裂开一丝笑意,扯住沈蝶兰的衣袖就带着她去房间。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刚才多亏了你,若是平日的话,她过来看看见没什么好玩的就走掉了,我忍一忍就会过去的,而你是第一次让我感受到有人保护我的!”
江熙悦内心充满感动。
因为是庶出,一直不受宠,还要被府里面的子女欺负。
虽然有国公爷在,但国公爷也顾不到后院,平日里只是在空闲的时候检验一下他们的功课,说教一番,见面的次数都是寥寥。
想到这里,她就一脸落寞。
沈蝶兰没体会过她的感觉,也没觉得迎合别人是有必要的。
但她知道每个人的情况是不同的。
一路随着江熙悦,看到她研制的香粉不断展示在她的面前。
说着就让人给沈蝶兰备了两盒,让她回去的时候带着。
还有她新裁定的衣裙。
小女孩家的心思很正常,但这般热情,她着实有些受不住。
不知多久,沈蝶兰乏了,按住江熙悦的手,“我有些困了,想来也该告辞了。”
江熙悦迟疑了下,诺诺的道,“若是你不嫌弃这里简陋的话,可以睡在我的床上。”
为了安眠,她特地在枕头里面缝制了决明子,可以睡得很好。
沈蝶兰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多说,任由着江熙悦将她搀扶在床上。
之后以不想让人打扰为由,江熙悦走了出去屏退了所有下人。
沈蝶兰也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过去。
不多时便呼吸匀称,仿佛熟睡了许久一般。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确认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她这才猛地睁开双眼。
被子下的手指指腹浸染着血液。
她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根发簪。
她早就察觉到江熙悦不对劲,便留了一手。
果真如此。
如她这般心思细腻,又在外面种着草药,想必是精通各种香料。
无论是哪一点,都可以让她在府里过的很好。
最关键的是,她对于一个新认识的陌生人这般热情。
她脑海里瞬间想起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来她是对的。
此刻屋内弥漫着让人昏昏欲睡的香烟。
应该是燃烧的香炉里面传出来的,方才江熙悦同她一起,说明香炉内的只是普通让人昏睡的香料,没有毒素。
江熙悦怕沈蝶兰异于常人,特地多点燃了一些。
她三两步踏上房梁,尽量隐去身形,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果然如沈蝶兰所料。
不多时,一个身着四爪蟒袍的男子出现在屋内,在畅通无阻的情况下打开了房门。
上面的玉佩挂饰不正是三皇子的。
堂堂皇子竟然为了达到目的这般不择手段。
呵。
床榻上已经被沈蝶兰弄伪装了一番,好似有个人蒙着被子躺在里面。
三皇子下意识的以为她在里面,满脸的不怀好意。
被子被他掀开一角,才发现里面竟然是枕头!
不好,有诈!
可下一秒,他就趴倒在床上,连转身看凶手是谁的机会都没有。
沈蝶兰冷笑,果然,三皇子果真是忍不住了。
不过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居然也用的出来。
她视线一路下滑落到身下,若不是现在不合时宜,她一定要把下面的东西废掉。
随即将人搬到床上,还贴心的给三皇子褪去了衣衫。
不同的是,衣衫是被沈蝶兰用三皇子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的。
她刚做好一切,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的声音。
是江熙悦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