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和他说话就成。他人死了,他那张嘴都是活的,还能嘴硬说自己在睡觉。”
阮葙宁轻叹一口气,符葙妤的安慰纵然很暖心,但她此刻是茫然的。
特别是在知道了,现在的修真界与以往的修真界相比,已经大相径庭的时候。她蓦然觉得,天快塌了。
纵使她学得再快,接受的东西再多,可她到底是本土品牌,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她自认自己肩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容不得这样儿戏的偷奸耍滑,嬉笑打闹,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是逆转思维好好想一想,她的想法有些过于迂腐了。
虽然修道有所不同,但听天命,尽人事,这是修仙之人共同奔赴的大道。
正所谓大道至简,不过也是遵循本心,对事对人做到不问心有愧罢了。
两千多年前的天裂需要修真界耗费两千多年的时间来恢复,自然也应该轻松一二,暂时给自己留口喘息的机会。
疯,便就疯了吧。
无伤大雅,倒也不必太过计较的。
自己也该缓一缓的,至少先从渡劫的那场雷劫里走出去,跟着同门一齐修炼。
争取早日踏入到当年的修为,补上小师弟留下的烂摊子,守住苍生安定。
她如实想着,自然没有感受到身体正发生着细微变化。垂落的玉色发带随着无声的风动,身前坠着的几条小辫也是胡乱晃动了几下。
符葙妤敏锐察觉到这不对劲的场面,正欲召剑动手之际,灵力裹挟着微风,似是一缕青烟绕过她微抬起的手臂,直往阮葙宁的身体钻去。
这会儿,她才愕然抬首看去,阮葙宁就坐在她身旁,神情放空。
居然是,又开始了悟道?!
要说昨日是看着米饭步入修道的大门,那她今天算什么?
算是还没学会走,已经跑的飞快,只留下残影了?
“进门第二天,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昨天看饭,今天看菜,就这么水灵灵地又悟上了?”曲相勖对此啧啧称奇,单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满心探究。
“难怪,大师兄对她的来历好奇呐,要我是大师兄,我也好奇。”
席相珩闻言,瞥他一眼,“所以,当了人家的三师兄,你就不好奇了。”
“没有,我更好奇了。”
席相珩无语至极,狠狠翻了个白眼。
卞相惟抱着饭桶站二人身后,顺着两人之间留下的缝隙,探头看了一眼,霎时感叹道:“真是不容易啊。看两眼饭菜都能悟道,真不敢想象她以前过得都是怎么穷苦日子啊。”
席相珩想了想,此言有理,遂赞同地点了点头。
曲相勖登时就跳出来煞风景,扭头看二人,正经说:“那小师妹,应该就是传说中,穷凶极饿的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