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1 / 3)

阮老三趁着狗儿子洗碗的功夫刷刷几刀,动作麻利地把枯树削成了光树干。

剩下的树枝他也没浪费,粗壮些的削了堆在一起,几根最粗壮的做成木架子架起树干,剩下细碎的丢在柴垛子边将来当柴火。

阮文耀洗完碗见老爹在忙,他提起两只大木桶出门打水。

出院门时,他还偷偷看了媳妇儿一眼,阿软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布头似在缝什么。

他嘿嘿露出两排大白牙,这家里的模样和山下那些人家一样了。

“嘿嘿,我去溪里打水,阿软你今晚要洗澡吗?要不要我多打一些。”

女孩听到这话,吓得明显地抖了一下。

这打床又洗澡的,野小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打你的水,废话多!”阮老三作势要拿棍子。

阮文耀提着大桶赶紧一溜烟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想,哼,我就要多打一些,气死你。

阮老三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手里的活。那柴刀确实是锋利,厚厚的树皮竟叫他一刀下去刷刷刮下来从头刮到了底。

这活计看着解压,却显然是相当的累。

阮老三刮完几刀,就低头歇上半天。

等阮文耀来回几趟把大水缸装满了,阮老三这才把树皮刮干净。

他拿刀在树干上划了划,就丢了家伙到一边歇着去了。

阮文耀喝了勺水,抹了嘴就过来接着干。

“爹,按这个印子锯开吗?”阮文耀看着树干上的印记,用手比划着。

“嗯,手稳些,那锯条不太行了,我去找卜老大再借些工具,你自己弄好了。”阮老三说完,没有一点留恋地走了。

“啥?这么多?爹,你别走啊!”阮文耀伸长了手,却留不住他。

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自己干。

远处正缝着针线的女孩低头收回目光,她看得出当爹的是在偷奸耍滑,只是也不必去同情野小子。

她侧目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生锈剪刀,不由苦笑,这对野人父子是救了她的命,可即使身为弱女子,不想做的事即使有多少恩情,她也不愿。

她看了一眼锋利的剪刀尖,不伤人,伤自己却是可以的吧。

可惜最终,她依旧走向了这一步。

所以她倒底想不想活呢?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边的阮文耀却是忙得热火朝天,他拿着锯子吭哧吭哧锯着木板,这活计看起来比刮树皮还累,一片板子还没锯完。

阮文耀已累得不停擦汗,他额头上的汗像雨趟一般,脖子上隔着的帕子取下来,直接可以拧出水。

女孩看了他一眼,起身柱着拐慢慢走向他。

伸手递给他一条刚做的汗巾子。

阮文耀愣了愣,缓了一下才惊喜地接过来,“给我做的吗?嘿嘿,做得这么精细吗?嘿嘿嘿。”

汗巾子还用针线锁了边,对他这样的山里野小子可不是精细得很。

他平时都是直接扯块破布用。

他高兴得牙都收不回去,“你别给我做,你没帕子用吧,自己做几条。哦,对了,剪刀好久没用了,剪不动吧,我先给你磨一下。”

傻小子高兴地拿了剪刀去水缸边,用石头磨着。

他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似的,偶尔偷偷看媳妇儿一眼。

被发现赶紧收回目光,用力磨剪子。

直到把剪刀磨到锃锃发亮,这才献宝一般拿过来,在衣服上擦干了递给媳妇儿。

“喏,小心些,可利了,别伤着自己。”

女孩低眉接了过来,其实她想对这个野小子说一声谢谢,锋利一些很好,只是太久没说话终究是张不开嘴。

她拿了剪头重新回到檐下,又拿起了针线。

阮文耀偷偷看着她,心里高兴着。

媳妇儿好像不那么怕他了呢。

他高兴得干活更有劲了,旧帕子拧成条绑在头上隔汗,新的汗巾子虽舍不得,还是小心地垫在脖子上。

吭哧吭哧锯木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显然更有劲儿,没一会儿就有第一块木板落地。

阮文耀把板子收到一边,一口气不歇接着又锯了起来。

女孩低头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不再抬头,半点不想去看那边。

既是做下决定,她的心思也渐渐坚定起来,剩下的时间能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吧。

不能用他们希望的方式尝还恩情,她力所能及能做的,她尽全力去做。

阮文耀锯完几块板子,一个人忙忙碌碌地把板子搬进屋里,屋子里呯呯嗙嗙响着,不时听到阮文耀“哎呦”一声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撞掉了。

女孩将头低得更低。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她听到野小子在里面喊着:“阿软,你进来看看,阿软阿软!”

野小子急得从窗户里伸出个脑袋喊她。

女孩没法儿再装听不见了,这青天白日里,野小子总不会是等不及了吧。

她悄悄拿起旁边的剪刀藏在袖子里,这才抬头慢慢走进屋。

阮文耀兴奋地指着里面的床说:“阿软阿软,你睡哪边?”

女孩紧紧捏着袖子里的剪头,慢慢抬眉,然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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