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可不必沈榭的好。
吴怀舟终是没忍住先开了口,“桑宁,我们为何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为何?”沈桑宁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这话你问我?”
吴怀舟至今也并未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你不能拿你父亲来标榜世间所有男子。”
沈桑宁轻轻一笑,语气十分柔和,“世子,我记得你我成亲之前,林大人因宠妾灭妻一事闹得黎安城人尽皆知,我当时还问过你,你有朝一日是否也会如此?”
吴怀舟立即狡辩,“这不一样,你若从一开始便接纳莹莹,你我又怎会闹到后来那步田地。这两年来,你从不让我近你身,我是你夫君,你此举让我颜面何存?”
沈桑宁没有着急反驳吴怀舟,而是慢吞吞的把话说完,“若我没有记错,你当时同我说的是,你以后绝不会纳妾。”
“……”
“我知道,那句话只不过是当时的一句戏语罢了,只是我自己当了真。”
“我们都错了,”沈桑宁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吴怀舟面前,“你不该同我说那样一句话,我也不该轻信于你,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及时拨乱反正,各归其位。”
南靖一直有个风俗,两人定情之后,男子会打造一对玉佩,亲赠一半给女方,寓意二人情深绵延。
如今沈桑宁还玉,亦说明了她的决心。
吴怀舟还有些不死心,他又道:“你我相识十余载,你当真舍得下吗?”
“我喜欢的是当年那个会冒雨给我从怀兰轩买烧鸡的吴怀舟,”沈桑宁说话还是这般温柔,却又十分坚定,“而不是忠勇侯世子。”
说完,沈桑宁起身缓缓走到吴怀舟跟前,迎着吴怀舟诧异的目光,用本就不多的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沈桑宁扶着桌子,喘息道:“至此,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
沈桑宁走出去之时,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一幅鸳鸯交颈图,最上方一只燕子朝西,一只伯劳鸟朝东,单看也是一副劳燕分飞的景象。
就好似有些结局是注定的。
他们终究也是没有逃过兰因絮果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