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又去见公主,一推门,又闩着,心里不禁犯起寻思来,皇家人都什么毛病,不就是拉个肚子吗:“画蝶,你家小姐好些么?要不要六嫂诊治一番。”
房内传来脚步声,不过走到门前就停了,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听画蝶在门内回道:“无须诊治,小姐的样子不便见客,楼主回吧,写些故事再来。”
“我去这丫头……”
曹阔拉着个脸走开,他在这船上越来越不受重视了,一个丫鬟也能给他安排差事,返了天都。
迎面撞上殷含秀,记起她在海滩上的“暗算”,就上去掐了一把:“有时间看下海平和常宁,这得拉成什么样子大白天都不敢开门。”
殷含秀拍掉他的手:“去了,不开门,许是被病症折磨的不轻,怕人见了丑态才避而不见人,那夜你不在船上,他们两个叫的凄惨,天快亮才停。”
“船上还有其他人发病么?”
“没了,就他俩。”
知道不是大面积传染,曹阔放下心来,叮嘱殷含秀记得给他们诊治一番,就拎着曹山去习武,这两天玩的兴起,三个徒弟在功课上都有懈怠,是时候好好收拾他们一下了。
**楼主亲自指导剑法,甲板上又站满了人,曹阔躲在阴凉处饮茶,见薛岩枝来就将她的狮子猫抢过来撸一会:“你们家亲戚病了,没去看看?”
一提朱允炆,小暴龙就不高兴,揪着猫脖子就走:“‘阿虎’一到门口就逃,它不见,我也不见。”
“合着你们家亲戚还没只猫重要?”
没得到回应,曹阔在心里叹气,他非常担心薛岩枝过不去朱允炆这个坎儿,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安排这对兄妹见面,希望用时间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但现在看效果并不理想,否则他也不会让薛岩枝和艾文走的那么近,毕竟那货是个老外。
**楼的生活条件好,海盗牧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高高瘦瘦的细高个儿了,加之到了海上之后他又干起了老本行,百分百的自信让一个背井离乡的男人变得神采奕奕,有时候也敢背着曹阔偷偷和薛岩枝搞搞小暧昧。
曹阔看在眼里却也不说破,只要这货不越界,岩枝又不反感,他倒是不反对自家妹子交往几个男人,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若不是生来投身武林,怕早都如大户人家的闺女一般嫁出去了。
这事儿让人很头疼,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想好岩枝今后的出路,船上都是大老粗,没有能配得上自家妹妹的,朱允炆身边倒是有几个文士,不过年龄偏大,而且都是有过家室的,绝对不行。
夜里一个人偷偷游荡到甲板上算计着回家的时间,任由浪花击打船舷静静的出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隐约感到有人靠近自己。
“谁?”
没人回应,细微的脚步声突然消失,因为刚才在想事情,所以他并没有辨认出是谁在靠近自己,只是感觉这个脚步声有些陌生,还以为是薛岩枝又去找艾文说话了,也不细查。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人发出痛苦的声音,而且叫喊越来越大,寻着声音走去,竟然是朱允炆和朱玉玉的房间,不过发出痛喊的并非二人,而是王公公和画蝶,难道被传染了?
“咚咚咚……”曹阔敲门:“海平,是我。”
“潮生兄。”
房门被慢慢打开,看到朱允炆第一眼的时候把曹阔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眼深陷发乌的眼眶,两颊也陷了下去,不过看精神倒是还好,目光炯炯的,不由得问道:“这是吃了什么腐物吗,难道大病了一场?”
“已经好了,只是不小心把病气过给了王公公,不碍事。”
朱允炆想笑,却也只是嘴角微动,二人没聊几句,他就以担心把病气过给曹阔为由下了逐客令。
曹阔去见常宁,这次公主依旧没有开门,给的说法也和朱允炆大同小异,曹阔不能强闯女儿家房间,只能退走。
之后的几个夜晚每到深夜就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有的甚至狰狞,而且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这让船上的其他人无比担忧起来,他们都害怕病情会在船上蔓延,不过令大家安心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死亡的病例。
为此曹阔带着艾文检查了厨房,甚至把所有果蔬都筛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毒或者发霉的食物,这让他感到心事重重,突如其来的病因查不到源头,在没靠岸之前所有人都笼罩在阴霾之下,就像这该死的天气。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路过的洪九拍了他一下疑惑的问道:“大玉,你说太监是不是下面都割干净了?我刚才去方便的时候,怎么看到王公公站着尿尿,太监不应该是……”
他话没说完,看到曹阔越来越凝重的眼神后立刻闭嘴,只做了两个下蹲的动作比划了一下。
曹阔面色凝重,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甚至感到一丝丝恐惧,波光嶙峋的海面让他突然想到了在马尔代夫看到的那个祭坛,那些石头绝不是随便摆的,只是他当时没有在意,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现在想来,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它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图案。
祭坛中石块的图像开始在他脑海中逐渐汇聚,虽然当时他也仅是匆匆扫了一眼,但是他记忆力惊人,每一道石墙都以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