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灵萱闻言,脸色苍白,唇瓣微张,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最终只化作了一声轻叹:“可是……”
“可是什么?”绿珠的语气愈发严厉,打断了她的话,“执行命令就是,你的职责是服从,而非质疑!”
管灵萱的眸光低垂,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内心的挣扎如同潮水般汹涌:“我只是觉得,萧瑾言他……还不该死。”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绿珠的耳中。
绿珠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紫萱,你说什么?难道你想抗命?难道你……爱上了萧瑾言了,所以下不去手?”
她的声音尖锐,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风,直刺人心。
管灵萱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慌与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紫萱,别以为萧瑾言对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记住,你是公主的人,你的忠诚,只能属于公主一人。”
管灵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毅然决然道:“我紫萱对公主的忠诚,犹如磐石,风雨难撼。”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锋利的猜疑与不屑。她猛地一伸手,紧紧抓住了管灵萱纤细的手腕,仿佛要将对方的秘密一同攥入手心:“你和萧瑾言,是否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绿珠的话语如同寒冰,直击要害。
管灵萱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苦涩,也有无奈。她轻轻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没有,他试图强迫我,但我誓死不从。我的清白,绝非轻易可失。”
绿珠的目光如炬,她不容置疑地审视着管灵萱的手腕,那里原本应有的朱砂痣,此刻却了无踪迹。这发现如同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使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在咆哮:“你撒谎!朱砂痣已失,证明你已非完璧,你与萧瑾言之间,必有苟且!”
管灵萱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绿珠,你有所不知,我曾身负使命,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以色诱人,手刃仇敌。那朱砂痣,早在我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时,就已悄然消失,绝对和萧瑾言没有关系。”
绿珠的眉头紧锁,她显然不信,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哼,别再用那些拙劣的谎言来搪塞我了。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对萧瑾言手下留情,不肯执行公主的密令,杀他而后快?你分明已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心智!”
管灵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绿珠,我真没有。我对公主的忠诚,从未改变。至于萧瑾言,他或许对我有所不同,但在我心中,只有公主的意志,才是至高无上的。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的大计。”
绿珠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冷漠与不屑:“紫萱,别以为萧瑾言将你视为珍宝,你就真的成了他心中的独一无二。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男人,尤其是像萧瑾言这样的男人,心中从无真情,只有权力与欲望。”
管灵萱,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犹豫,轻启朱唇,道:“我知道,我执行公主的命令就是。”
绿珠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对管灵萱的话持有深深的疑虑:“我怎么信你?”
管灵萱闻言,向前一步,试图以自己的真诚打动对方:“你要怎么才能信我?”
“除非……你彻底称为我的工具人。”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中躺着一粒泛着诡异蓝光的药丸。她的动作决绝而迅速,不容分说地将那药丸强塞进了管灵萱的嘴里。
管灵萱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冰凉滑入喉咙,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自骨髓深处爆发,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让她全身剧烈抽搐,倒在地上,痛苦扭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过了许久,管灵萱的痛苦才渐渐平息,她挣扎着坐起身,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绿珠的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丝毫同情。
管灵萱喘息未定,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倔强。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是西域奇毒——荧光散,若无解药,你每日都将经历这般痛苦。”
管灵萱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绝望交织的情绪:“绿珠,你为什么害我?我们同为公主效力,为何要自相残杀?”
绿珠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走近管灵萱,低声道:“还不是怕你不听话嘛……紫萱,你若是听我的话,执行命令毒杀萧瑾言,我便给你解药,这是你唯一的活路。否则,这荧光散的痛苦,将伴你度过每一个日夜,直至生命终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是在给管灵萱下达最后的通牒。
管灵萱望着绿珠,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恨意。她知道,自己已陷入了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而这场博弈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