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地看向扶光,后者只是依旧沉着张脸,一言不发地向前继续走去。
擦身而过间,昏黄的烛光映亮了他眉尾的红痣,看着他的背影,孟姝握紧了手中的提灯,悬着的心稍稍安定,抬脚跟了上去。
在石阶的尽头,灯火渗出,前方是一小段的甬道,在拐角处有一间紧闭着门的屋子,似有声音从中传出。
孟姝与扶光相视一眼,她悄无声息的灭了提灯的烛火,而他双指微动,下一秒两人的身形便瞬间消失在原地,风无声息地从门缝渗入。
屋内灯火通明,桌上布满了好酒好菜,一群人喝的不省人事,歪歪扭扭地倒在屋内。
“莫老弟,你不觉得有股风吗?吹着还怪凉的。”一小胡子男人坐在桌前,不安地搓了搓手。
就在化风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孟姝和扶光都一眼认出了坐在桌前说话的男人正是樊家的管家樊丘。
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孟姝便想起了他在祭台上被扶光吓尿的事,莫名的就想笑。
见人迟迟不出来,樊丘梗着脖子,又喊道:“莫武,莫老弟!”
听见樊丘的话,一身形魁梧的男人从屏风后骂骂咧咧地走出:“樊丘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地下密室哪来的风!”
他一手提着酒壶,仰头喝着,走到樊丘的身旁坐下,夹起桌上的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从刚才樊丘的那声“莫老弟”,孟姝便记起了那日接亲队伍中走在最前头的人,也就是那个掀开轿帘险些发现她的人。
待见到来人时,孟姝便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原来他叫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