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倾耳去听。
谁知白泠溪只是模糊呢喃了两声,然后又想转身换个睡姿。也正是这时,她的唇擦过萧敛之的耳廓。
萧敛之心下咯噔一跳,呼吸骤乱,他步子仓促地往后退了退,腰身还撞到了茶几上,险些把茶具都撞碎在地。幸好只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他及时接住,把茶具归回原位。萧敛之沉了沉气,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白泠溪稳了稳心神。
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滚烫得紧,怕是脸都已经熟透了。推开门凉风袭来才冷静了一点。
掩好门后萧敛之脚尖一点,衣袍飞旋,越在屋顶上。
巨大的月亮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他坐在屋顶上吹风静思,眸光暗沉,就这么伴着清风待了一整夜。火红的日轮又重新遮蔽住白玉月亮,星光转而黯淡。
极乐卯时就会敲响能响彻每一处的钟,钟声悠扬徐徐传开,在霞光映照下白泠溪惺忪睁开了双眼。
察觉到如今的形式是在极乐,而不是在生活数年的青丹宗了。忆起昨夜情形,白泠溪眼睛一转看向地上的地铺。
上面除了有些轻微的褶皱,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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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的身影?
萧敛之呢?
正这么想着,门外传来规矩的叩叩声。
“白师妹可起身了?我从斋堂拿了些吃食,你洗漱好就出来吃吧。”
白泠溪没想到萧敛之居然起得这么早,殊不知他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收拾梳妆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散的衣襟,已经露出了雪白的小衣一角。幸好萧敛之起得比她早,不然就尴尬了。
推开门,晨间的阳光照在壁画上,灰尘扬起都看得一清二楚。佛像前,萧敛之上了三根香。修长的手指捻着香根插入香炉中,他躬身拜了拜。
暖光金灿灿地打在他身上,发丝和侧脸的轮廓都泛起圣洁的光芒。他拥有松柏之质,挺立的腰身似是永远不会弯折。
白泠溪怔了片刻,随即也从一旁捻了三根香在他身侧躬身拜了拜。
见她微微闭眼神情恭敬,萧敛之荒唐地想起了昨夜她的睡颜模样。也是如此这般唇瓣放轻松的微翘,双眼紧闭……
佛堂之中轻薄浮想,萧敛之暗暗忏悔,实在失礼。他看不起自己的这种行为。
檀香缭绕,白泠溪把香插上。
佛像前萧敛之另摆了张小几,上面放了些馒头粥类。
“先吃早膳吧。”他递了个馒头给白泠溪。
无声吃着早膳,白泠溪啃着啃着觉得有点无味,于是用筷子去夹只有一小碟的萝卜丝。她本在思索着事情,没注意到萧敛之的筷子也伸了过来。
眼前的另一双筷子见她伸过来,往后避了避,她这才发现萧敛之原来也想去夹。出于礼貌白泠溪也收回了筷子,“师兄先请。”
萧敛之摇头失笑,“师妹不必这么讲究,对于我,随意便可。”
好像在她看来,他很不近人情。
以白泠溪的角度来看,这位剑修凌厉冰冷的气焰仿佛是一直在暗示着他的疏离沉寂。她想,大概是往日听同门和云景灯说这位萧师兄高岭之花,不好相处的话听多了都有了刻板印象了。
实在不该。
这几次的相处让她觉得这位萧师兄其实还挺贴心温润的。
白泠溪回了一个笑,眼眸微弯形成了小月牙,终于露出了点俏皮的神色。萧敛之心中有了点甜滋滋,被蜜糖裹了一圈的感觉。
他夹了一点萝卜丝在白泠溪碗中,有意想拉近彼此距离。
“往后不必称呼我为师兄,唤我名姓即可,亦或是,字也可。泠溪……可知道我的字?”
萧敛之试探地问道。心中升起不明的期待,心中雾蒙蒙的难以自己察觉,可浮在眼神中就是细闪的碎光。连白泠溪都注意到了如此显而易见的变化。
萧敛之的字她是知道的,可是被他这么看着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顿了半晌,她唇瓣轻启,在萧敛之灼热的视线下微颤着语调说出了他想让他说出的二字。
“纵妄。”
少女常常不带起伏的语调其实才是清冷,喊出他比起“萧敛之”这三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