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她在巴黎迷路了, 巴黎下了很大的雪,她很冷,很累, 要我去接她回家。”
“她说……她说爸爸,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红酒,但是酒掉地上碎了。”
江奕那?边缓了很久才继续往下说。
“她一直在哭,”江奕带着恳求的口吻对余明远说, “我能不能麻烦你……去接她?”
林知睿因为高反缺氧, 脑子一度不太清醒,在吸氧室醒来,看到窗外皑皑的雪,混沌中?以为自己还在巴黎留学。
那?年?的圣诞夜, 雪下得很大,她独自在街头,身边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
她终于再也走不动了, 缓缓蹲下, 头疼欲裂,浑身颤抖,泪水无止尽地往下流。
“她一直没告诉我们, 她去看过心理医生, 我和她妈妈都不知道,原来当时她的情况已经那?么糟糕了。失眠, 酗酒,抑郁……那?时她一个人,我真的没法想象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她不知道,当年?她妈妈安排她在巴黎住的房子在我名下。决定回国前,我去了一趟,我去想看看她生活了三?年?多的地方。”
“余明远,你知道我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吗?”
“你的照片。”
“满房间都是你的照片。”
那?段林知睿最痛苦的日子,她学会了抽烟酗酒,她自暴自弃,浑浑噩噩。
她把自己关在满是他照片的房间里。
“林知睿是真的很爱你。”
“她比任何人都爱你。”
江奕那?些话,让余明远突然想起,她爱他爱得最疯狂的那?年?,她曾对他说——
“你不敢回应我,是怕我对你不够真心,怕我只是玩玩对吗?余明远,如果?你不相信我,两?年?后?,等我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
余明远的心都疼碎了。
他以为妹妹只是任性不懂事,混淆亲情和爱情的界限,以为她做事三?分钟热度,即使?两?人在一起她也很快会腻烦他离开他。
在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错的时,林知睿却?在用尽力气地爱着他。
谁说她不懂事?只有三?分钟热度?
她清醒,坚定,勇敢。
在爱情这条轨道上她从没有迷失过自己。
他们之间确实错了,只是犯错的人是他。
是他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不敢直面?对她超出了兄长?的欲念,更不敢接受她澎湃炙热的爱意。
他懦弱而卑鄙,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对她生出罪恶的遐想。
他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林知睿……”余明远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在进?去前停下,撑在她两?侧耳边的手臂爆起根根明晰的青筋,他浑身都在出汗,额角的汗一颗颗滴落在林知睿雪白的脖颈里,眼中?更是被热意熏红了一片,他哑声问,“会后?悔吗?”
林知睿的身体已经被余明远用手和唇舌推波助澜到了某种?程度。
她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
获得更多更满的愉悦。
她不安地扭动着,抬起来,试图贴近他,迎合他。
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完完全?全?地拥有彼此。
余明远的手按在林知睿腰上,压着心底里不断滋生疯长?的渴望,低声说:“林知睿,我不配。”
“不后?悔……我要你,我想要你,哥……”
林知睿不断摇着头,她快哭了。
余明远也已经忍到了极限,但他还是在即将失去理智前问她:“爱不爱我?”
林知睿刚张开嘴,半个“爱”字还在嘴里就被余明远凶猛地吻住,而被吻住的同时,余明远毫不犹豫地往前,直直到底。
林知睿的惊呼声被余明远整个吞下,说不了话,也喊不出声,唯有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眼里蕴着复杂的情绪,控诉他太过蛮横,又似乎是一种?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的满足。
余明远的手穿进?林知睿汗津津的长?发中?,温柔地摩挲她的头皮,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在她抖得没那?么厉害后?,他放开她的唇,移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道:“睿宝,你想要的快乐,哥哥都会给?你,全?都给?你。”
破晓时,余明远才抱着林知睿去浴室。
浴缸里,他把人拥在身前,细致地替她擦洗。
林知睿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只能任由余明远摆弄。
她靠在他怀里,疲惫地叫他,“哥……”
“嗯?”
林知睿沉默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
“我……”林知睿低头,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知睿,”余明远的手掌托在林知睿下巴上,往上轻轻一抬,在颠倒的视线中?看她,嘴角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问你为什么那?么快乐吗?”
除了一开始的紧张,林知睿在余明远耐心的安抚下,很快就接纳了他也适应了节奏。
有时余明远会故意把主动权交出去,让她成为主导方,会在她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