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
余明远摇了下头?,冷漠道:“我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十二岁那年,姥爷去?世,他跟着余听澜来了上海。
起初他以为,他们会和他亲生父亲一起生活,但余听澜却和邹诚结婚了。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动过找亲生父亲的?念头?。
他是哪里人,住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他没有任何兴趣。
包括余听澜,对他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那段他最需要他们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那是怎样?一段岁月呢?
是被人骂野种后的?奋起反抗,是被撕碎的?书本,被扔掉的?书包;
是病得再重,也咬着牙不敢喊一声“妈妈”,怕自己陷入软弱中?;
是对新家庭小心翼翼的?靠近,又随时准备筑起的?盔甲;
是反复被抛弃,不被选择。
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的?五千多个日夜。
余明远很幸运,他遇到了邹诚。
邹诚满足了余明远对一个父亲的?所有期待。
所以后来余听澜再次抛下他离开?,让他跟着邹诚,他反而觉得庆幸。
再后来,他跟着邹诚来到了林家。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才十二岁,才到我肩膀那么高,穿着百褶裙,小皮鞋,钻石发?夹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余明远顿了下,眼睛看着手里的?空酒杯,又像穿透这层玻璃遥望十多年前的?某个场景,眼里浮上温情。
“姚樊,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她,那一刻我觉得,我从小没有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