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哥哥电话多少,我存在手表里。”
……就这样要到电话了?
那自己这七年算什么。
简璃捏弯了饮料吸管。
晚上回去,陶与晴不在,薛瑞跟个小大人一样抄着手,对简璃说:
“舅舅,你不行啊。”
简璃抽了抽嘴角。
简璃拎起薛瑞作势要打他屁股:“看来我不得不好好收拾一下你,分不清大小王了。”
“啊啊啊啊救命!”
陶与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洗澡,停了花洒听见了一阵哀嚎。
“……瑞瑞?!”
十分钟后,头发都没吹的陶与晴穿着外套出现在了简璃家门口。
“……我没打他。”简璃满脸写着冤枉。
他根本没动手呢。
“你看你把人家都吓哭了,”陶与晴护着薛瑞数落他:“干嘛吓唬小孩。”
“……”
合着他这个实习绿茶,遇见真碧螺春了?
还是自己外甥?
“舅妈哥哥留下管管舅舅吧!”薛瑞委屈巴巴:“你看你一走他就要打我呜呜呜呜呜。”
“好好好,要不要跟哥哥去那边睡?”
“外头这么冷,”薛瑞看了看窗户,说:“舅妈哥哥头发都没干,会着凉的。”
简璃欲言又止,最后走进卧室拿了条毛毯过来给陶与晴盖上,把薛瑞留在客厅,说:“过来吹头……你,自己一边玩去。”
陶与晴一边被简璃拉着朝里面走,一边说:“你别这么凶人家嘛。”
陶与晴的头发不长,吹风机很快就吹干了,简璃抓了两把他的头发,确认不湿了,说:“这么晚了,那就留下吧,我收拾了一间客房给薛瑞,你睡我卧室,我睡客厅。”
“那多不好啊,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你别欺负人家就行。”
“我没欺负他,明明就是他欺负我。”
陶与晴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了笑说:“好吧,那我留下,你们两个不许吵架。”
最后,大冬天的陶与晴不忍心让简璃睡沙发,决定和他挤一挤一个床。
好在某个鬼精的小家伙没吵着要睡一张床,自己去自己的卧室乖乖睡觉了。
简璃仰面躺着,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牵着走。
“其实瑞瑞是很喜欢你,才会和你闹的。”
房间里只透着隐隐的月光,陶与晴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简璃哼了一声,说:“我姐夫就是个小聪明多的,当初把我姐拐到手,一张嘴功不可没。”
陶与晴笑出声,没评价。
简璃又说:“你……过年要带宁雨回家吗。”
“嗯,是吧,那个孩子估计过年也没地方去,到时候饭店阿姨他们也会关门回家的,不能让他流浪吧。”
“你是人好,”简璃说:“他遇到你这样的老师,挺幸运的。”
“我到不觉得我有多好,”陶与晴躺着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说:“每个人都说,但其实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有时候陶与晴也会想,如果遇见小时候被同学欺负的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老师会好点。
所以他一直想拯救的,是之前的自己吧。
也算是一点自私。
“没什么事情是应该的,”简璃却说:“如果换成别人,不一定能做到你这样,也不一定就会让其他人感动,是你优秀又可靠,大家才喜欢你。”
就像那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陶与晴忍俊不禁:“你夸我的话,我可要当真了。”
“那恐怕没人比我更认真了,毕竟我是个古板又顽固的老师。”
陶与晴调笑:“还说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确实不在乎别人,”简璃侧头看他:“连你也这样觉得?”
陶与晴听着他像是真的上心了,马上认栽:“……好啦,那只是你的气场太强。”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话,陶与晴越说越迷糊,然后逐渐呼吸平稳。
“嗯……我觉得……你也很好……”
睡着了。
是啊,他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一直都是。
简璃定定的看了他很久。
就在咫尺距离,非常近。
他明明对陶与晴……
没有……
……
他侧目去看旁边人的睡颜,月光下安静又温顺。
不禁让人想起前两天他大战主办方的姿态,强硬的不像他。
简璃是个严谨到有些抠字眼的语文老师,也鲜少用漂亮来形容男人,但这些词语放在陶与晴身上并不违和。
陶与晴不光是只会微笑的假面人,善良的同时他也有七情六欲,有小脾气,有喜欢的Coser和事业,也会为一个人奋不顾身承担本不属于他的风险,他在真实而动人的活着。
他是扶光,也是陶与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希望他能对“离玉”祛魅。
事到如今,简璃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还能做到心无旁骛吗。
他情不自禁和两个自己做对比,希望下次做选择的时候,陶与晴会选择更真实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