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当我选择来首都星来找你的时候,某种意义上,我已经输了。”
“你好像第一次输,也是第一次,为我打破你的底线和原则。”杜康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顾恩泽听得清楚,“我曾经很期盼能成为你的例外,但你真的这么做的时候,我现在又特别难过。顾恩泽,我想让你永远高高悬挂在高处,永远都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我的确是受了一些委屈,”顾恩泽实话实说,“听闻你的绯闻的时候,得不到你的解释的时候,躺在病床上得知你接手我的公司的时候,被你限制社交生活的时候,都很委屈。不过这次过来找你,倒是不怎么委屈。”
“为什么不委屈?”
“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危,我想念你,我需要确认你的情况,这一切的目的是出于我自身的感受,自然谈不上委屈,”顾恩泽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你倒是想把我养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惜我终究是个俗人,会迷恋人世间的美色,会贪图相伴相拥的温暖,谁叫我远比我想象的,更喜欢你呢?”
“喜欢。”杜康的嘴唇贴近了顾恩泽的耳畔,像是在重复,也像是在确认,“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顾恩泽抿了一下嘴唇,叹了口气,“我爱你。”
“我可以亲吻你么?”
“随便吧。”
于是杜康的吻落在了顾恩泽的耳垂上、脸颊上、鼻梁上、嘴唇上,他们开始接吻,一时之间头晕目眩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何月,一些过去的记忆在彼此的大脑中闪现,但恍惚间能看到的却只有对方仿佛有万千情绪的眼眸。
顾恩泽和杜康滚在床上的时候,有点想问对方进门的时候是否记得关门,但他没有找到说话的间隙,又被卷入了情与欲望的潮涌之中。
或许是因为旷了太久,两人又太过默契,他们足足折腾了大半夜,顾恩泽作为出力比较多的那一方困得只打哈欠,半梦半醒之间,却听杜康说:“我该走了。”
顾恩泽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他睁开了双眼,看着枕边的男人,问他:“有什么能和我说的?”
“很多事都不能说,”杜康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顾恩泽的脊背,“好像只能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你不能留下来?”
“暂时不能,”杜康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人入睡,“但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可以回去找你了。”
“哦。”顾恩泽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体,“离开前记得锁好门。”
“顾先生,你这是睡了便不人了么?”杜康说着调笑的话语,手指却轻轻地抚摸着顾恩泽的脑后,“你会在首都星待多久?”
“与你无关。”
“生气了?”
顾恩泽暗忖了一句“明知故问”,嘴上却回答:“困了,想睡觉。”
“我下周再来找你,好不好?”杜康温声地哄着。
“我那时不一定会在。”顾恩泽说完这句话,伸手精准地捏住了杜康的手腕,挪到了一边,好让对方不能轻松地揉到他的头部,“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
“顾恩泽,”杜康的手又摸上了顾恩泽的脸颊,他好像很喜欢同对方这么亲近似的,“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迫不得已?”顾恩泽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等以后能说的时候,再来说自己委屈。”
“我并不觉得自己委屈,但我很想念你。”
“哦。”
“顾先生,你好像一只猫啊。”
顾恩泽并不生气,在当年情浓的时候,杜康也曾如此感叹过,顾恩泽甚至还同他讨论,倘若他是猫,应该是哪种品种。
杜康说过很多名贵的猫咪品种,顾恩泽却都不置可否,他从未对杜康提过,他早就想象过,自己如果是一只猫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会是一只漂亮的小黑猫吧,有着墨绿色的眼睛,不过很聪明,早早就勾引到了温柔体贴多金却繁忙的饲主,冬日里躺在壁炉边柔软的垫子上,偶尔爬起来吃点高档猫粮,喝点水,然后继续窝回去睡大觉。主人常年忙碌不在家中,它对他也并不思念,唯一惦记着,就是对方一不要早逝二不要破产,保持它现在优渥的生活,并且送他终老——这件事并不困难,饲主还很年轻,而猫的生命最多只有十几年。
顾恩泽骨子里就是个疲软的性子,然而过往的经历容不得他疲软,年少时他要照顾精神时好时坏的母亲,在很早的年龄就懂得了这个家庭很快就要靠他来支撑,旁人追寻二次元的世界是因为要寻求快乐,唯有他是带着追寻母亲精神世界、找到同她交流切口的目的,他一边要维系着母亲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另一边,还要花费极大的经历完成课业、学习如何掌舵一个顶级的财团。
即使在他母亲离世后,他过得最为“中二病”、“花花公子”和“混乱”的那段时光,他每日玩乐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睡眠连同用餐只有六个小时,剩下的十六个小时的时间,都在竭尽全力地作为财团掌舵人努力工作——等到一切步上正轨后,才将一部分工作转移给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