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要不要见你。”燕琛良久道。
苏辞镜决然摇头,“不用了。”
燕琛已经转身进入房间,说着不需要的苏辞镜却宛若木头站在原地,暗暗期盼着什么。
燕琛走得急,门缝没有关严。
苏辞镜听着纪昙细细弱弱的泣声,生病时那种软的黏的听起来让人心疼的声音。
纪昙娇气,生病时要抱给他安全感、要细细哄他的小脾气。
苏辞镜无比清晰地记的关于纪昙的每处小细节,因为这些年纪昙生病都是他陪在身边的。
“燕琛,我不要见他,你让他走好不好?”
苏辞镜头一次听到纪昙这么说。
纪昙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示不要他。
还是在纪昙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
苏辞镜肺腑被狠命地压榨着,流不进一滴空气,毫无血色的唇瓣白如纸片。
苏辞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走的时候纪昙还在哭。
他坚持不到燕琛轻声细语把纪昙哄好,更加面对不了纪昙乖顺依赖地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
他对纪昙再也没有唯一性和特殊性。
苏辞镜的胃凌迟般虐痛起来,喉咙里泛起控制不住的血腥。
苏辞镜仿佛一阵看不见的风,只掠过未关严的房门,没经过房间里的纪昙。
“团团乖,不哭了。”燕琛抽出纸巾拭着纪昙淌出来的眼泪,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的,只是不要哭了。”
纪昙烧红的眼睛无意识看着燕琛。
燕琛低头,对着纪昙认真说道:“团团还那么小,团团有很多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