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这一身份,向彭拜挥刀呢?”
一句话,女巫们齐齐愣住了。
她们全被维加语调中隐藏的勾心斗角震懵了。
这种方式真的能行?她们真的能够做到?
可不得不承认,每一位女巫都对此狠狠动心了。
她们经过无数次推演和模拟,敲定了最终计划。
而现在,巨大的命运齿轮已经开始转动,珍妮丝即将开始施行计划中的第一环。
当初东部之战后,索耶的哈兰城有不少人逃了出来。
她挑选的这一位就是其中一个。
之后由艾维斯出面,利用黑魔法控制了这个人的灵魂,将她们准备好的“记忆”塞了进去。
现在,是她表演的时刻了。
很快会议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大公爵满脸郁气地走了进来。
“珍妮丝,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会让你后悔你出生到现在经历的一切。”
“大人,”金发的女人漠然注视着他,声音仿佛冬季的湖面,“您最珍爱的女儿并不是您的亲生孩子。”
跟着进来的管家抖了一下,立即在外面“砰”一下关上了门。
瓦尔特的脚步瞬间停住,“你说——什么?”
“大人,”珍妮丝不卑不亢,金色的眼睛如同烈阳,“我说,您最宠爱的小女儿沙琳·瓦尔特,并不是——”
“倏!砰!”
珍妮丝背部狠狠撞到墙上,石砖块被砸出一个坑,噼里啪啦的碎石子和灰尘一起掉落在地上,闻声赶到的公爵府邸的守卫兵全被管家拦了下来。
瓦尔特站在原地没有动,珍妮丝的脖子却被扭成了一个恐怖且危险的弧度。
“珍妮,我给你机会进入审判庭工作,不是为了让你在某天昏了头了想要去死的!”
“大……”珍妮猛地吐出一口血,身体却平静的没有挣扎,她被吊在半空上,一字一顿地说,“这是……真的……我带、带来了证人和证物,是——”
瓦尔特眉头拧的更紧,珍妮感觉她的脖子下一秒就要断掉,但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退缩。
每个平民巫师意外觉醒,都要立即进入魔法学院接受教学。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些孩子就被不被允许回家了。
他们会接受长年累月的思想改造和知识灌输,很多平民巫师毕业之后都会一改往日的性格,变得仇视厌恶平民这个群体。
但总有人不太一样。
总有人还记挂着幼年时拼命护住她的一方小小天地,总有人还明白自己的身份,对她身份相同的可怜人抱有善意。
“——是彭拜……”珍妮丝拔高声音,“沙、沙琳的父亲就是彭拜大公!”
瓦尔特的脸,青了。
那一夜,古帕斯郡爆发了最恐怖的危机。
高级巫师——大公爵先生魔力暴动了。
浩瀚的天空结了冰,大地龟裂,贵族们恐惧地不停施展复原魔法。
一声又一声惊雷咆哮地翻滚在天空的冰层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瓦尔特夫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随即立刻被一股巨力拍在天花板上。
惊慌失措与愤怒之时,她看见了下方扭曲的丈夫。
“沙琳,是谁的孩子?”
-
亚拿郡。
谢里登斜靠在墙壁上发出鼾声,艾维斯站在窗口前眺望新联的方向。
“第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彭拜的先头军被全歼,珍妮那边应该也已经开始了?”
“是的。”纳西娅坐在方桌前,桌面上涌动着如银河般的细线。
她拿出了一套卡牌放在银河中心点的位置,无数张卡牌慢慢悬浮于半空。
纳西娅随便取出两张,放在特定的位置上,翻开。
第一张是剑刺向黑熊牌,第二张是倒置的阴云牌/
“珍妮会受到严重伤害,但结果是朝她所希望的方向前进的。”
纳西娅的魔力无法支撑她占卜出瓦尔特的结局,但珍妮丝的她可以。
阴云倒回,细弱的阳光终将刺破天穹。
“两大公爵,如果合军进行围剿,就算赔上一百个新联加亚拿都没用,”艾维斯把玩着手中猩红的花瓣,慢慢笑了一下,“但现在,可惜了,这两个人要开始狗咬狗了。谢里登,”
角落里的骑士“刷”一下睁开眼睛,“大人。”
艾维斯:“去吧,做你该做的事。”
“是!”
红衣骑士从窗户翻了出去,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南部,和校长汇合。
等彭拜带着大军和东部正式在尼西比斯河附近开战后。他们会秘密找到南部彭拜大本营里的几个关键粮草押运人。
如果能解决更好,如果无法解决,制造一些混乱也可以。
彭拜的粮草运输线出了问题,前线一定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如果瓦尔特也愿意来找些麻烦就更好了,南部会越来越乱。
“事情会如您所愿的,大人。”纳西娅再次翻开一张牌,狼群与狼王牌。
这张牌代表了永无止境的冲突,无法绕过的罪孽,并不安全的统治和被众狼环伺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