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她朦朦胧胧地睁眼,开心张开手臂要抱。
安室透差一点就抱住了她。
女孩子会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埋怨:怎么来得这么晚呀,我又困又饿好可怜哦。
他知道怎么对付她的抱怨,只要一句“外面下雪了”,浅早由衣就会迫不及待地扑到窗边,趴在玻璃上眼睛明亮地凝望洋洋洒洒的雪花。
他会笑着走过去,让她别贴着玻璃,小心着凉,她可能听话,也可能不听。
他们将如千千万万户温暖的人家一样,在初雪飘飞的日子里度过一个美满愉悦的平安夜。
一切都被毁掉了。
浅早由衣期盼的圣诞节和安室透想和她一起度过节日的心情,全都不再有。
“没错。”金发公安一字一顿地说,“不用抱着打感情牌有用的想法。把你知道的关于组织的情报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黑发绿眸的少女安静下来。
她垂眸注视两人缠斗间被踢到地上沾染灰尘的姜饼人玩偶,“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室透冷下脸:“你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卧底沦落敌手是怎样的下场,身为黑衣组织高层的薄荷酒应该再清楚不过才对。
“你能怎样呢?”浅早由衣歪歪头,“抓捕我?把我送进监狱?高强度审讯?或者非法上刑?”
“波本。”她叫安室透的代号,“你以为我是跟在谁身边长大的?”
公安知道的审讯卧底套路都是琴酒玩剩下的。
安室透知道琴酒一直对薄荷酒多加容忍,他从前以为是碍于她的能力对组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