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喽。” 一进门,安朵丝随手将外套朝衣架一丢,小跑了几步,扑到沙发上。 紧跟在她身后的琴酒将自己的大衣挂好,顺手拿下安朵丝的外套,将它理好重新挂回衣架上。 “应该没有人的家会是一月之内换了两次的。” 都说狡兔三窟,琴酒显然是不止有三个安全屋的,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据点。 安朵丝的这次受伤,无论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是有所针对还是意外,琴酒的多疑显然让他警惕不已,一般来说他并不会安全屋换的这么频繁,但敏感一点总是好的。 所以,琴酒看着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表现的非常自然的安朵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 换作是琴酒刚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这里还是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住所,就算不明着把所有地方翻一遍,也不可能像安朵丝这么自如。 安朵丝不在意琴酒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此时被沙发上规规矩矩叠起来的毛毯吸引了。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这条橙色的毛毯,轻叹了一声:“好软。” 说话时,她手上在摸着毯子,眼神却在琴酒身上打转。 琴酒:…… 琴酒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他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就买了个毛毯回来,买了也就算了,还选了一个放在以前连多看一眼都不想的,软乎乎、一看就很温暖的颜色。 应对安朵丝调戏最好的方式就是忽略她,几次失败的尝试让琴酒明白,安朵丝她几乎是没有羞耻心的,或者是琴酒还没有找到致胜的关键。 他朝屋内打量了一圈,视线重新回到安朵丝脸上:“你还真是心大,就这么信任我?” 安朵丝微怔了一瞬,反应过来琴酒指的是什么之后,她的脸上立即绽开张扬的笑意。 “没关系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说到底,琴酒在安全屋本身能做的就很有限,顶多是安装无死角的监控、窃听,也许还会在安朵丝不知道的地方藏一些武器,其余的他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就凭琴酒的性格,他肯定是要确定所有设备的位置的。 但是就安朵丝看来,她毕竟也不可能把这些设备全拆了,而且她也习惯了偶尔会有的全方位监视,学会了在这种境况下躺平。 寻常人担心的应该就是被发现在做小动作,或者录到一些隐私信息什么的。 前者,她又不是完全不出门,为什么非得在琴酒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后者,她真的觉得是好多人耻感过强,这些隐私照片视频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直接的损失,她的工作也不需要她公开露面,那么这件事带给她的影响也就无限接近零。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能给她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她何必为此忧心。 “说起这个。”安朵丝伸手抓住琴酒的上衣琴酒从她话中的停顿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你真的没有偷看我洗澡吗?” ?! 他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而且他为什么要偷看,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不对,被安朵丝带歪了,他居然还真的思考起来了。 要是真的让他和安朵丝就此事分辨,他也是张不开这嘴的,毕竟这种事,比得就是谁脸皮更厚。 “如果是我的话……” 琴酒哼了一声:“怎样?” “那我一定天天看。”安朵丝理直气壮,“美好的肉.体谁不喜欢。”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还是在赞美琴酒的身材,虽然她这也是变相的顺带夸了自己。 但琴酒也从未掩饰过对于安朵丝外貌的欣赏,不仅仅是长相,身材也是。 即使大部分时间身在日本,但琴酒却也没有更偏爱日本主流审美的可爱风一点,虽然从某方面来说他就是个普通男性,会欣赏各类美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安朵丝自一开始,就戳中了他的审美点。 无论是琴酒还是安朵丝,他们所处的位置都让他们的身边并不缺少美人,是什么性格,哪种风格,是温柔还是娇艳。 可他们所偏爱的,仍然是和他们本身相似的,能够与自己并肩的人。 就像安朵丝一样,第一次见面时,仅一个眼神,琴酒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是同一种人,这指的并非是性格,而是同样强大的内心和骄傲,更别说安朵丝打量他时,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欲.望。 琴酒当时的气愤也并非是对她的行为表示不快,而是一种作为被凝视者的不适应,以往都是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