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坐在火光扑叠旁悠闲品茶的朱服官员,点头哈腰道:“刑侍,此人我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如他所说确实是杜刑郎的贴身小厮。”
狱里只点着豆灯,实是茫昧。
刑侍听闻此话面带犹豫,他与杜连实不对付,对方小厮来行刑书的令,但他为人虽胆大,却不妄为,他放下茶杯,询问道:“如此说来,你可有刑书的手信?”
被羁押跪在地上的小厮摇头道:"小的虽没有手信,但传达的确是刑书的命令。"
刑侍见他摇头,心下石头放了下去,挑了眉,轻蔑道:“刑书现在告病在家呢,再说,就算真有刑书令又怎么样,今儿这柯芹的嘴巴,本官就偏要给他撬开了。”
说罢,他对旁的狱头道:“给本官审,出了什么事本官承担。”
狱头刚想领命,目光扫到了刚到门边二人,脸色瞬间比病着的云巩还白,紫服,出现在这。
不是刑书又是何人。
“你承担得起吗,王子信?”
刑侍王子信突然被这句话吓得一抖,才反应过来,这是告病在家的刑书的声音。
他失手将茶杯一扔,慌忙从凳子上爬起来,和其他人一样,对云巩行礼。
他谄媚的搬着凳子迎上来,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刑书,您的身体已将养好了吗?怎么来了这腌臜之地。”
云巩只笑看着他,眉目里的威严压得王恂喘不过气来,“本官不知道,王侍郎如此有担当?”
王恂想把头埋进地底下去,他呵呵笑道:“刑书,您来了,这儿便没下官什么事了,下官可否告辞?”
他虽看上去恭敬,实质上未待云巩回答却是想抬脚往外走了,杜连想去拦他。
云巩微微摇头,挥手阻止了杜连。
他踏进门内只见柯芹被吊在木桩上,已经受了不少的皮外伤,血肉翻腾,柯芹见是他来了,忙抬起满是血痂的脸,用已嘶哑之声微弱唤道:“其固,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