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采买的东西悉数被送回来,往各处摆好之后,原本空荡荡的主院,瞬间就变得温馨起来。
只是宋音却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添置,谭琢就病了。
他身上有些发热,躺在床上神色恹恹的,什么东西都不肯吃。
大夫看过之后,说他是风寒所致。
“这个时节忽冷忽热,小少爷应该是夜里踹被子着了凉。没什么大碍,喝几副药就没事了。”老大夫收了脉枕。
宋音见这大夫虽发须皆白,但却身形硬朗声若洪钟,便知他应当是个有真本事的,遂又请这大夫为她和谭月也诊了脉。
穿过来没几天之后,宋音就发现了这具身体十分疲倦,平常她总觉得有气无力。而谭月今年六岁,本应该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可她却头发干枯面黄肌瘦,身形更是像麻杆一样。
果不其然,大夫诊出她和谭月皆气血不足且脾胃失调。
只是她比谭月严重得多,她除了这两个之外,身体上还有许多的亏损,若不好生服药调理,日后很有可能会落下病根。
宋音一听这话,顿时就重视起来了。
眼下天降好运,她才得了这么一个有钱有闲没老公,还能躺平享福的幸福生活。这种福她可是要享一辈子的,绝对不能被身体拖后腿。
宋音立刻正襟危坐,一脸诚恳道:“那就有劳大夫为我们开药调理了,不管什么药,大夫您尽快开便是。”如今她不差银子。
大夫就喜欢这种配合听话的病人。
“身体亏损补起来很慢。这样,老朽先为夫人开半旬的药。半旬过后,老朽再登门为夫人请脉,继而再调整药方。至于这个小女娃,是药总有三分毒,这女娃年纪尚小,药就不开了,老朽给她开几道食疗的方子,从食疗上给她补,夫人觉得如何?”
“行,多谢大夫。”宋音刚道完谢,就看见院门口出现了谭有良夫妇的身影。
自从谭明宗兄弟二人搬离这里之后,他们夫妇俩住在这里处处受气。如今谭琢病了,可算是让他们抓住宋音的小辫子了。
谭母气势汹汹冲进来要找宋音算账。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宋音已先一步道:“这是我公婆,劳烦大夫你将先前同我说的那些话,再同他们转述一遍。”
那大夫便如实将他们三人的病情又重复了一遍。
宋音谢过大夫后,让小双跟着大夫去拿药,然后她才转过头,看向谭有良夫妇。
谭母正欲按照原定计划发怒时,谭有良却先一步道:“我和你娘听说琢哥儿病了,来看看他。”
“您有心了,小云,带老爷和老太太过去。”宋音坐在那里没动,只吩咐道。
谭母吊稍眉一竖,正要发怒时,谭有良已经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我一道去看琢哥儿。”
谭母不明白,谭有良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但谭有良既然发话了,她自然当即照办。
“阿娘,弟弟害怕祖父和祖母。”见谭有良夫妇离开了,宋音仍坐在这里,谭月这才鼓起勇气提醒。
宋音见小姑娘怯怯望着她,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她伸手将小姑娘拉至身侧,替她将头上的绒花戴正,轻声道:“嗯,没事,你小双姐姐在那儿呢,而且你祖父和祖母也只是过去看一眼而已,不会久待的。”
果然不出宋音所说,谭有良夫妇进谭琢房中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不过出来之后,他们也没再过来找她的麻烦,而是乖乖的走了。
但很快,小双就一脸迟疑过来了。
“说吧。”宋音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谭有良临走前留了话。
“老爷让婢子转告夫人您,让夫人您好好照顾小少爷。”
宋音知道,谭有良让小双转述这话,并非是他关心谭琢,而是单纯的想摆摆公爹的款儿罢了。
谭月则一脸惊诧望着宋音。
她脸上的表情太好懂了,宋音弯下腰,笑眼弯弯同她道:“因为他们知道,阿娘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捏圆搓扁的阿娘了,所以他们不敢再欺负我们了。月儿,你也要记得,人善被人欺,只有你的性格强硬起来,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谭月懵懵懂懂的点头。
主院外,谭母满脸不甘心:“老头子,咱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能怎么办?今日你但凡敢拿琢哥儿生病说嘴,她就敢把她和月姐儿身子亏损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你说到时候,被编排议论的会是谁?”
谭母顿时悻悻闭嘴了。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们母女身体亏损的原因了。
自这之后,宋音他们三人就过上了养病的日子。但宋音整日也没闲着,她请裘叔为她在院中做了架秋千,又买了很多花草回来。
先前清冷的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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