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采用了布景转台,是新舞台开其端的”。
《中国京剧史》,它的建立和在这里的演出活动,就标志着上海戏曲改良运动已达到一个高潮。
新舞台始建于十六铺老太平码头附近,面临黄浦江。
1907年冬,由姚伯欣、沈缦云、李平书、张逸槎等联合京剧艺人夏月珊、潘月樵等创议修建,耗资三万银元,于第二年旧历八月落成,十月初二由“老丹桂”全部班底开演。
新式舞台作伸出式半月形,取消两柱四方形的传统形式,但保留可三面观看的特点,设新式转台,可同时搭两台布景,注重灯光布景。
1910年初次改建舞台,将单转台改为双转台。上海光复后,新舞台进入鼎盛时期,多演时装京剧。
1913年新舞台迁入九亩地新址,竟遭火灾。旋重建九亩地新舞台。新舞台曾演出过几十出新剧,如《宦海潮》《新茶花》《恨海》《猛回头》《黑奴吁天录》《华伦夫人之职业》等。
欧阳予倩、刘艺舟、王钟声、陈秋风、汪优游、徐卓呆、查天影、夏天人、杜如心、沈冰血等,都参加过新舞台的新剧演出。1924年“齐卢战争”之后,夏月珊去世,新舞台渐趋歇业。
新舞台虽经六次迁移,四易其名,但人们始终习惯叫“新舞台”,直至1924年新舞台被改建为民房出租为止。
可见新舞台初建时的影响之深远。新舞台取法西式剧场和运用新技术,对舞台建筑进行了改造,受到观众欢迎,一时间引发效仿,新式舞台纷纷出现,无形之中也给各地各剧种的戏曲和戏剧在上海的推广,营造出了良好的氛围。
剧场影院的兴起,而剧场影院在上海的出现,又和西方外来者,尤其是随同他们来到上海的家属对文化的需求相关。
在他们的诸多文化需求中,就有对新剧的喜欢;新剧也称文明戏。比如当时西侨在上海有个爱美剧社,就经常在堪称现代的“兰心戏院”演出。
《上海研究资料》上说,“那时西人侨居上海不久,荒凉的环境没有什么可以满足他们的社会(文化)生活,‘爱美’的演剧就成了当时普遍的娱乐。
这固然是当时还没有职业剧团要到东方来,而侨民们在他们自己当中找出演员和一切,也是一种愉快的生活。‘浪子’和‘好汉’两个‘爱美’剧社就是那时候的活动者,每次出现于那些旧而空着的货栈里的临时舞台上”。
因为在1866年“浪子”和“好汉”两社合并另组“爱美剧社”,因为不甘心“每次出现于那些旧而空着的货栈里的临时舞台上”,于是便有了“兰心戏院”的出现。
“兰心”一名后来几乎成为人们一旦谈起上海老戏院老剧场,就会提起的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名词。它不仅代表着戏院或剧场的档次,更意味着在里面上演的戏剧的品质。能出入于其间的人,多自视甚高。
我们知道的“兰心大戏院”已不是最初的那个“兰心”,前者坐落在茂名路长乐路口,而最早的“兰心”则在苏州河畔,那时的地名叫博物院路(圆明园路)。
最初的“兰心”是木结构建筑。因为是木结构,容易被引燃。果然,木结构的“兰心”不幸于1871年3月2日在一场祝融之灾中毁于一旦。
于是就有了1872年5月筹资再造“兰心剧院”的动议。两年后,即1874年初,一座全新的砖结构“兰心戏院”亦称A·d·C戏院,矗立在了博物院路毗邻英领馆处。
1928年斯文洋行在A·d·C戏院原址建大楼,内设光陆大戏院,专映欧美电影。设座位837个。
到了1929年,“兰心剧院”的拥有者打算在西区另行建造一座新的“兰心”,同时有个中国人也愿意斥资17.5万两银子买下博物院路上的“兰心剧院”,双方一拍即合,皆大欢喜。
而原“兰心”主人也在蒲石路(长乐路)迈而西爱路(茂名南路)另外觅到一块合适的地皮。
1931年2月,一座同样以“兰心”命名,但规模、气势更大的剧院在此矗立。
这就是坐落在长乐路茂名南路转角处的“兰心大戏院”。它一度曾改名“上海艺术剧场”,这里除了演话剧,也兼映电影。至于原先的“兰心”,后来叫光陆大戏院,曾几度歇业复业;1943年2月,易名文化电影院,专映日本新闻纪录片。1946年成为美军俱乐部。
当然,提起早期一些简单乃至简陋的戏院场所,还得一提位于大马路(南京东路)3号的谋得利琴行。
1909年初,琴行公司将楼上仓库改建成戏馆,人称谋得利戏院,由美国侨民业余剧团演出话剧,观众多为欧美人士。
辛亥革命前后,谋得利剧场也常上演新剧。如1911年夏,徐半梅创立的社会教育团曾在此演出《镜中缘》《猛回头》《遗嘱》《闰门训》等剧。
1913年8月,郑正秋创立新民社,在兰心戏院和谋得利戏院连续演出由他本人编剧的十本(集)讲述家庭故事的《恶家庭》,引起轰动,被誉为“新剧中兴之奠基作”,也创下文明新戏最高票房纪录。
1914年4月中旬,春柳社同人在此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