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斯诺克(2 / 3)

你一局。”

他没应答,手里提着的半瓶矿泉水,往后一扔,江朝岸顺势接住,垂头丧气一张脸。

回头看南嘉挡道,撒气骂道:“都怪你,扫了祉爷的兴致,谁家的助理工作时候开小差。”

南嘉懒得理他,要走,跟前被江朝岸半条胳膊给挡住了,他摇头晃脑的,“喂,周嘉礼,要不你替祉爷玩。”

“斯诺克会吗。”江朝岸问,知道她大概率会一点,港岛的小孩打小就学多国语言,兴趣班拉满,贵族学校各种课外活动,上学那会,他记得她运动会上参加过不少项目。

南嘉一眼看出他的目的,“你想赌什么。”

他们这些人玩不可能空玩,刚才陈祉和沈泊闻玩的时候赌的是一个项目。少爷们没事就爱下点赌注,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是给祉爷打工还债吗?如果你赢了,我帮你还一百万。”江朝岸竖起一根手指头。

“两百万。”

“你还没问你输了的话怎么办,就跟我讨价还价了?”

“不玩就算。”

江朝岸特讨厌她除了周今川不把其他任何人放眼里的样子,咬牙切齿,“行,两百万就两百万,你要是输了,你就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让我录视频。”

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洒洒水的事,要争的是面子。

“好。”

南嘉没有拒绝,从常用杆中随意取出一杆时,江朝岸讥笑:“答应得这么快,你这么有信心能赢吗,是不是忘了之前和祉爷赌输了,在雨里跳舞的事情了?”

南嘉握杆的手一颤,指尖泛着冷意的白,只字不语,一小片余光,扫过主位沙发座上的始作俑者,半抬着腿,长指间捻着咖色烟蒂,气定神闲,掌控全局的姿态,漠视他们,仿佛在看小孩子过家家酒。

那个她曾经赌输的局,和周今川有关。

她赌他会来接高烧的她,陈祉赌不会,最后他赢了,按照赌约,第二天的她顶着未退的热和雨水,在操场露天台,跳了一个小时多的芭蕾,淋成落汤鸡,连续几个月成了全校的最大笑柄。

所以再次碰面,陈祉对她说的是,又被人放鸽子了。

迄今为止,她所有和周今川相关的局,都赌输了。

输的最大的一次,是七年前她以为他会相信她,而他仍然选择相信白思澜,并防止她再次伤害白思澜,将她送出国,一走就是七年。

斯诺克的开球规则是抛硬币,江朝岸先开的球,秉持着女士优先原则,没开得太过火,不让对手太难打。

其实是想试探试探她的水平。

可能太多人看着,南嘉发挥并不好,球杆球桌生疏得很,擦边打进一个红球,只得了个一分,还没做防守。

如此一来,江朝岸心里有底了,笑笑:“就这你也敢玩。”

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做派,一个红球一个彩球一一击落球袋,引得旁人欢呼。

他说的不错,他水平见长许多,本该挑战陈祉,奈何那爷儿压根不陪他玩。

江朝岸的第一杆随随便便打了个四十分。

他得意洋洋,仿佛看到胜利的号角。

南嘉调整心态,不急不慌地俯身,七十五度角,用过边的白球低杆右塞,红球入袋。

这种难度的球,压过江朝岸刚才的所有球,直接凸显真实水平。

因为男女体型差异,她没有穿高跟鞋,个头上呈现弱势,想要球杆和桌边平行,不得不垫高身位,长裙行动不便,成了最大的阻碍。

南嘉干脆将一侧裙边卷起,封了个结,动作利落迅速,没了裙边的遮挡,膝盖以上十厘米余的长腿若隐若现,还是卡在绝对领域的位置。

不论远近的公子哥们眼睛都看直了。

越是穿得严实稍微露一点越能激起男人的探索欲。

江朝岸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女的来真的了。

南嘉不打慢球,红-黑-红-黑,以(1+7)的分数来了个八连,眼看还有两个红球,她忽然停顿了下,唇角撩了个弧度,再出手时,球没有入袋。

即使如此,江朝岸也没有笑,看着桌面上和彩球相连的两个红球,以及贴着咖啡球后方的白球。

顶级斯诺克防守。

她明明可以一杆取胜,却非要给他让杆数,还故意做防守,导致他根本不可能一杆将红球打入袋,只能小心翼翼解球,贸然行动,还可能一球两进被罚犯规。

场面变得有趣起来。

连同样是看客的沈泊闻也睇着目光,颇有兴致观摩,偶尔抽空瞥了眼身侧的陈祉,发现他脸色差得很,黑沉如乌云密布。

从南嘉为了方便打球卷裙边的时候,脸色就一直臭着。

沈泊闻唤来适应,让他们送一份雷公根凉茶上来,递到陈祉跟前,“饮啲茶。”(喝点茶。)

陈祉不觑,“干嘛。”

沈泊闻:“给你降火。”

“用不着。”

“试试,清热解毒的。”

陈祉应该是没听进去,人情绪欠佳时手里总得攥着点东西,凉茶杯就被他顺势握在微热的手心。

那边赛事继续,时不时传来哄叫。

江朝岸被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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