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但从未在除虎林园的地方见过东北虎,胸中涌上的兴奋瞬间压倒了恐惧。
“带劲儿!可以了吗?”
宋长海把车退到道路的尽头,直到看不见前车,然后问。
杨淞摇下车窗,估计着前车与东北虎的安全距离,默默点了点头-
出动的两辆警车和救护车陆续引起了镇上村民的注意,不久就经社交媒体传播,野生东北虎出现在马桥河镇的消息不胫而走。
东北虎出没一带的地垄沟沿线,已被严格封路。暴雪中,警察们围绕足迹拉起了长长的荧光色警示带。
宋长海的老婆见状在家里有些坐不住了,穿过茫茫大雪,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围在警车前,扒在警车旁就不肯松手,声音中透露着慌张,“警察同志,你开开车门吧……我家那位上午去买肉到现在都没回来过,是不是还在外头啊,可愁死我了…………”
“这里很危险!请你离开!”
宋长海的老婆依旧不依不挠,警察怕东北虎靠近再次袭人,无奈还是打开了车门。
“别动!”
“趴下!”
几辆车同时鸣喇,女人被一只纤细的手扣住头,硬生生地跪在了警车前。
同时,麻醉飞针从杨淞和她身边飞过。
连续三针,径直刺入东北虎的肌肉。
眨眼之间,女人感到膝盖的疼痛传来,而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一只野兽轰然倒地。
警戒线被拉开,一辆厢式卡车的后后开门缓缓打开,六个身穿防护服佩戴手套的成年男性将东北虎抬起,缓缓装入厢内-
宋长海长吸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他打开车门冲到警车旁,对着媳妇儿就是一通疯狂输出。
“你是不是虎?搁家里待着不就得了?这儿有你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有男人顶着,你个娘们出来干嘛?”
自打他结婚以来,虽然媳妇儿总是在小事上事无巨细,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都
能够距离危险如此之近。
“我……听你在电话里说老虎,真怕你丢下我……”女人嗫嚅。
杨淞拍了拍蹲在地上许久渐麻的双腿,举手清扫了下落在发丝周围的雪,嘴角漾出笑意。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不想太多是不可能的。
就在刚刚一瞬间,杨淞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画面。
关于那个小时候叫佳佳后来四海为家的自己,关于妈妈,记忆像一个徘徊在故乡熟悉角落的旅人,不愿离去。
情绪上涌的瞬间,杨淞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因为她看见,尹维正向她走来-
杨淞拿起手机,看见尹维最后一条给她发的消息是‘完达山是不是很美’。
是啊。
拜你所赐,美到差点被东北虎撕得稀烂。
尹维迎面疾步而来,阴郁的眸子里倏尔有了一丝光亮,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看着杨淞,发丝被融化的雪点所濡湿,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
万千责备化成了一句。
“还好吗?赶紧去医院看看。”
杨淞甩了甩左肩膀,摇了摇头。
“不好。”
“左肩膀疼死了,这应该算工伤吧?”杨淞道,“这活太难干了,可以加钱吗?这危险系数真的太高了,又冷又累,应该是另外的价钱……”
下一秒,杨淞感觉被温暖的臂弯环绕。
“…………”
她想要挣脱这个怀抱,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杨淞视线向上一抬,碰上尹维的目光,空气滞住一瞬,沙哑的声音凝结在空气中。
第23章 第 23 章 完了,坠入爱河了
完了, 坠入爱河了
山间的冬季风四处游走,对吹于几辆车周身之间。
冬季风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平原,受到常年盘踞的蒙古高压和西伯利亚高压影响, 到达东北时还威力尚存。
杨淞握紧的手忽而松开,没来由地垂下,手上戴的手套落在了绵软的雪地上。
周遭被尹维高大的身躯所温暖,在一瞬间内神经放松下来。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她恬不知耻地在内心闪过了一秒窃喜。
“你瞅瞅人家小情侣”
“到底是糟老爷们不懂浪漫哈,结了婚了三脚踢不出一个屁。”
宋长海的老婆忽而敲了一下自家老公的脑袋,宋长海则是疼得直歪嘴, “你懂不懂什么叫浪漫?我瞅你就像个大公鸡, 一天天只会嘎嘎的。”
尹维这声抱怨提醒, 猛地把手松开, 转头看见了身后目瞪口呆的沈嘉敏一行人。沈嘉敏后退一步,看着万年单身的上司突然有了一丝苗头,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沈嘉敏:“???”
他像没看见沈嘉敏似的,手轻轻地扶了扶大衣上的褶皱, 对着杨淞说,“你去医院吧,肩膀疼最好做一下CT,具体也不知道这只东北虎什么力道, 费用后续报给阮康正走工伤报销。”
杨淞:“?”
就这?
我买了五险一金的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