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名著的痕迹,基本确定是个高段位的搬运工加文抄公。
文抄公的文被文抄公给文抄了。
这滋味确实难以言说。
这些原因都不能对斋藤玲奈细说,因此在她眼里,自己大概是在为增刊的事生气。
“那就好,那刚才说的事?”斋藤玲奈又问道。
北川秀连忙回答道:“如果不麻烦的话,就请拿来让我参考一下吧。对于增刊序言和采访这些东西,我实在不太擅长。”
“好的,那我明天就拿几份给你。”斋藤玲奈心定了许多,视线下移,看到那本最新的《群像》时,她又多了几分底气。
大岛光的新作就是不如北川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敢以辞职为赌注让村松友视去说服高层,就是因为她深信只要《1973年的弹子球》见刊,谣言、诋毁都会不攻自破。
至于读者们究竟会不会买单精装文库本的《且听风吟》,那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总之发增刊,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这也是她从北川秀身上学来的东西。
“对了,斋藤桑,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废弃,或者待出售的酒吧、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呀?”北川秀想了一阵增刊的事后,就暂时将它抛之脑后,又考虑起经营爵士乐咖啡馆的事。
如果能在梦子回来前把事情弄好,给她一个小小的惊喜的话,是不是那个丢失的“足球”就能找回来了呢?
“这个我并不清楚,但如果北川桑有需求,我可以在公司里帮你问问。”斋藤玲奈看他的表情和严肃的样子,以为他是在为新书找创意和思路,立即热情的回答道,“我也认识不少作家喜欢喝酒泡吧,还有经营咖啡馆的。”
“啊,实在太感谢了,斋藤桑。”北川秀正为找店面感到苦恼呢。
他毕竟只是一个破产了的富二代,家里资源都没了,以前认识的人现在见他和见鬼一样,社交圈变得七零八落,还真没法找到不错的店面资源。
听斋藤玲奈一说,借助讲谈社的庞大人脉去搜寻,说不定有奇效呢。
“不客气,能为北川桑的新作提供一些帮助是我的荣幸。”斋藤玲奈笑着说道。
“新作?”北川秀看向她。
斋藤玲奈疑惑问道:“难道不是为了写新作找灵感吗?我知道很多作家喜欢在咖啡馆和酒吧等地方激发创作**,北川桑不是吗?”
“啊,是啊,是啊。”北川秀觉得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之前都立了高产似母猪的人设,在她眼里自己像个写作狂也没什么不好的。
“真厉害,北川桑不愧是既有顶级天赋又足够努力的作家。”斋藤玲奈由衷的敬佩他,如果说《且听风吟》是天赋之作,那接踵而至的《1973年的弹子球》,就能同时看到他的天赋与努力。
正常作家,不花心思在写作上,哪里能高产又高质到这个地步?
这也是斋藤玲奈屡次愿意为北川秀发声的原因。
纯文学是她心里美好的一片净土,不能被某些人玷污了。
“哪有哪有。”北川秀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未把自己真当成那种举世无双的文豪。
两人又喝了一阵,天色渐晚,因为还要去接妹妹们放学,斋藤玲奈先一步告辞了。
她前脚才走,烧烤大将后脚就过来了。
一支香烟递来。
其实日本没什么递烟文化,大家的边界感都挺足。
但在底层,譬如保安之间,蓝领工人群体中,这种行为还是挺常见的。
世界任何国家,底层都是一样的苦,一样的人生。
犹豫了下,北川秀点起了穿越后人生的第一支烟。
味道熟悉而苦涩。
“你们是文化相关行业的工作者吧?”趁着还没什么客人,烧烤大将吐出一个烟圈,就这么靠在暖帘下,思绪翻飞,对着他悠然说道,“真好啊,体面的工作,体面的人生,还有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
“其实我是一个保安。”北川秀笑着对他说。
烧烤大将愣了下,看向他:“先说一句,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但你其实是一名作家,她是你的编辑兼女友对吧?”
“真不是我女友。”北川秀摊手。
烧烤大将哈哈一笑:“那就把她变成你的女友呗,臭小子。她看你的眼睛明明闪闪发光,我是不会看错的。混蛋,不要以为我是烧烤大将,就不懂你们文化人的心思呐!”
“真...”北川秀笑了笑,还是不解释了吧。
烧烤大将一屁股坐下,又点起了一支烟:“说实话,不管是谁,她愿意总是陪你来吃这些路边摊,绝对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孩。泡沫经济破裂后,那些曾经被捧上天的女人们现在大多还活在梦境里呢,难得有一个正常的...”
他开始絮絮叨叨说着,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
北川秀能从这个名叫山田铁男的烧烤大将身上感受到泡沫破裂后普通民众身上背负的痛苦,那绝望而漫长的痛苦人生。
这大概是这个社会所有底层人的常态吧。
“...你啊,别看我天天干这个,我其实也很爱看书的。《群像》对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