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巧妙地从老太太手上抠点钱出来,怎么就这么难?
孙氏揣着一肚子的抱怨,灰头土脸地回了家。
二郎已经被安顿在了二房里屋的炕头上。
夏有贵第一时间迎了出来,亲自动手从二郎的身上,摸摸索索了一遍,真的是从头摸到脚。
夏稻花惊愕地愣在了原地。
她没有错过夏二郎脸上的厌恶,也没有错过夏有贵脸上的贪婪。
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二郎要急匆匆地在回程之前,把周云娘绣的那个荷包,交给她保管。
夏有贵从二郎身上翻出来一个小袋子,是用有些遭了的旧棉布缝制的,看那粗糙的针脚,应该是夏二郎亲自动手缝制的。
那小袋子里,有十来个铜板。
夏有贵骂骂咧咧地拿着那小袋子扬长而去。
他对夏二郎脸上的委屈、厌恶,和愤怒,统统视而不见,也丝毫没有兴致搭理愣在一边,傻乎乎地旁观了全程的隔房侄女夏稻花。
夏稻花同情地看了一眼夏二郎,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现在他很平静,甚至平静中,还透露出一丝愉悦。
夏稻花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二郎哥也许并不需要自己的同情。
从他把荷包交给自己的那一瞬间开始、或者更早,他其实已经想好了,后面该怎么做吧?‘
“稻花”,夏二郎突然笑着开口了:“你桃花姐告诉了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