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我都在院中站一个时辰了,还不让进去吗?”
“怀清,你听话,先让我进去吧。”
“怀清……”
“清清……”
安怀清用被子掩住耳朵,不去听女子故作可怜的哀求。
江篱最近太过分了,如不惩治一番岂不是要上天?
最近……他明显感觉奶水不足。
其主要原因是江篱得了趣,直接抢走大半!
慕安都快吃不饱了!
有她这样做母亲的吗?
还跟孩子抢吃的!
而且她还有更过分的,那日发现压制胸膛就可以……
便时不时地过来欺负他,真是气人。
再也不理她了!
“安安……安安快叫父亲,让父亲放我们娘俩儿进去,不然咱俩就得在外头冻着了……”
“江篱!”
听了女子在房门外的碎碎念,安怀清直奔门口,抢走慕安。
“砰!”
房门又被大力甩上,江篱都来不及看清男子神情。
她尴尬地搓手,窘迫转身,“那个……”
三五和木方几人都极有眼力地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开玩笑,谁敢看世女笑话?
然,还真就有一蠢蛋!
房顶上,三三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但也仅是一下,她很快收回幸灾乐祸笑容。
奈何江篱耳尖,手已摸向腰间……
绕开安怀清给选的玉佩,扯下另一个、也是最坚固的一个,投向房顶。
只听‘咚’的一声,房顶跳下一抹黑影,委屈巴巴地将玉佩交由江篱手上。
江篱心中存着气,眼瞧黑影回到原位之际,又扔了过去!
就这样,黑影送,白影扔……
来回数次,江篱总算熄了怒火。
她刮了刮眉心,继续轻戳房门。
“夫郎……我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进去吧。”
房顶上,三三揉着红彤彤的额头。
心道:郎君还是别开门了,世女年轻,正是吃些苦头的时候!
不知是否三三许愿成功,当晚世女还真就没进去正房。
江篱也知自己做错,不该用女儿‘威胁’,这才不敢闯入。
不然别说正房的门了,就算整个房子,她都能徒手拆喽!
江篱原以为隔日能被放进正房,没想到的是,一连过去七日,都没能进去。
不是,慕安都两个月了,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她终于能开荤了!
结果她却进不去正房了?
这日一早。
江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青桦院乱转。
为让安怀清开心,还去郊山折来许多桃枝。
正值早春,林中桃花比花园里的要早盛开几日。
江篱两手各抓一把桃枝,急得都没走府门,就近跳墙而入。
甫一落地,面前有两人停住脚步。
“来,小宝,我们瞧瞧是谁从墙上掉下来了?”
女子抱了个奶娃子走近,忽然一笑。
“呦……原来是我们小宝的六姨母啊……”
江篱:“……”
“江符,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呵,就她江符过得好!
江篱在青桦院都听说了,宋玉也是也同样休息了两个月。
休息日一过,江符就缠了宋玉好几日!
好几日啊……
她都不敢想,如果是她跟安怀清,该有多幸福?
江符轻拍小宝,笑得得意,“哦?我阴阳怪气了吗?我还没说你更不爱听的呢,小宝不和我们睡,和乳夫一起睡,不找父亲呢!”
江篱:“……”
听听,人言否?
没一句她爱听的!
江篱用力刮江符一眼,大步离去。
没走几步远,又遇上江笛和沈玉,俩人手牵手,均垂着头往青榕院里走。
江篱再度无语。
就很好啊,大家都过得很好,只有她跟个空巢老人似的!
回到青桦院,江篱直奔正房,余光发现院中多了几个不同的身影。
江篱猛地转眸,看见阿十和阿宽她们……
“!”
也就是说……
三五说出让江篱心死话语,“世女,二少郡和七殿下陪郎君谈天呢。”
江篱:勿扰,僵硬微笑中!
太好了,是犟种七殿下来了,估计她今日想进正房的事没救啦!
正房。
安怀清抱着慕安,七殿下拿着小银铃哄逗。
“快看姨父手里拿得是什么?”
“小心些……”
江簇立身于七殿下身后,全身紧绷。
殿下腹中胎儿还未过三月,正是极不安稳时候,江簇恨不得连用膳都帮他咀嚼了。
瞧着二姐一脸紧张模样,安怀清忍俊不禁。
也想起他有身孕之际,江篱也是如此,什么事都想亲力亲为。
记得刚怀胎时他从未停止去各个铺子查账,江篱由一开始的陪他去,到后来学会了这些、自行前去,目的就是为让他能有更多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