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转眸看向孙妙,“你误会了,你阿祖做短工的茶楼并非将军府所建,而且那家也不是茶楼,而是酒楼。”
孙妙眼神微动。
瞄了眼安怀清,又快速收回。
从一开始,她就刻意不去看恩人。
那是她心中最后一捧净土,满身脏污的自己,与之对视都是亵渎。
可恩人的一句话仿若凛冽寒风,将她心中仅存的一丝爱慕尽数吹了去。
孙妙苦笑,“安怀清……咳咳咳咳咳……你现在已经跟卑劣不堪之人一个鼻孔出气了吗?”
她的恩人……真让人失望。
江篱岂能任由孙妙污蔑安怀清,怒火升腾。
“你不要自己愚蠢,发泄到别人身上!你可有见过你阿祖尸体?她真是死于石头?”
“你怕是从出来淮县就没回去过吧?那家根本就不是什么茶楼,叫东来酒楼!‘东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咳咳咳……东来……酒楼?”
孙妙咳嗽不断,脑袋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一般。
“东来……”
淮县是她的伤心地,她连茶都喝不了,又怎会回去?
至于阿祖的尸首,她……没看到。
当时村中一起过去的人怕她接受不了,直接将阿祖下葬,拿给她的只有冰冷牌位和一把碎银。
拿给她牌位的人什么表情来着?
那人垂下头颅,眼睛泛着红……
孙妙以为她在痛心,可此刻想来,分明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