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捅破窗户纸(1 / 2)

他哭着说,“什么破皇宫,什么破女帝!”

“进宫非我意愿,可既已成了您的夫郎,也知道要以您为尊,心中……自然是喜欢的。”

“您那么美丽、聪明、又温柔。”

“但为何……为何您就是不看我!”

江简呼出的酒气仿佛都带着嗔怨,“好啊,不看就不看,我还不看您呢!”

不知是否被他的‘豪言壮志’吸引,俞沐尧的目光时常落在他身上。

看他如何使着小性子不喝养身子的药,又如何哄那些内侍,让他们别去计较。

他在外总是故作稳重,实则私下里活泼得不行。

虽口中骂骂咧咧,却每日礼佛,只为她一人祈祷。

她想不去爱上都难……

那日,俞沐尧终于忍不住,与他正式相见。

这是自醉酒后,第一次仅有她们二人的见面。

没有其他使傧,也不是什么国宴,只有彼此。

江简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子。

没经历过感情的她脑头脑一热,说了些调侃的话。

“江君一看便是稳重、贤良、不善妒的人。”

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听在江简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装出的端庄得了宠,根本不敢卸下伪装。

一开始俞沐尧并未察觉异样,她早已习惯那些警惕又惧怕的眼神,以为江简还没适应跟她相处。

随着时间推移,她逐渐发现不对劲。

江简根本不是没适应,他是适应的太好了!

恨不得把伪装刻进身体里。

……

“……像我?”江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他不像自己还能像谁?

元安帝抬手,眷恋似的蹭着他的脸颊,“我若不问,你还能坚持多久?”

自打发现江简故作端庄,她时时刻刻都想撕掉他的伪装,却迟迟没有任何举止。

与其说不忍心,其实更多是怕……

怕这就是跟她在一起的后果。

再活泼的人只要跟她在一起,终将变得压抑、惧怕、也失了起初的随性。

俞沐尧想,她可以等。

等江简全心全意信任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日。

她不喜对她百依百顺,根本没有自己灵魂的江贵君。

更喜欢那个随心所欲,不被后宫压抑之气污染的江简。

在长达数月的等待中,俞沐尧麻木也气过,以为不会等来那一天了。

没想到像木偶似的人,竟在刚才跟她冷脸。

不是元安帝贱皮子,而是江简从未这样过。

所以她才说出那句‘终于有些像你了’的话。

这才像那个让她日日惦念,想过去偷看的人。

江简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暗自跟随他半年之久。

这半年间,她爱上了一个没同她真正说过话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全身心去信任的人。

江简听懂女帝言外之意,有些不确定地问,“陛下,指的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女帝贴身内侍进来,“陛下,怀宁侯携其女求见。”

沈芝极少觐见,应是有急事,元安帝同内侍摆手,示意即刻过去。

“朕去去就回,你尽快把药喝了。”她忍不住又蹭了下江简脸颊,才起身出了寝殿。

江简覆上被她摩挲过的地方,惯常挂着得体笑意的唇角扬起大大弧度。

似自言自语般道:“我也不想伪装了。”

……

“还跪着呢?”

出静心宫务必经过前厅,元安帝自然看见那些跪得直挺挺的人。

尤其江篱,跪在人群之中显得庞然大物。

还挺大一只的。

江篱:“……”

您不发话,谁敢起身?

一个整不好,可是要砍头的。

脑袋就一个,谁不得悠着点!

不过……女帝看起来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至少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心情不错。

元安帝脚步未停,声音传来,“都平身,你们记得早些让贵君喝药,他爱吃酸杏条解苦意,但要看住不可让他多食,如若多吃一条,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内侍们已被每日虽迟但到的‘砍头’之事吓破胆,连忙应声,“是。”

女帝终于走了,江篱伸个懒腰,带安怀清往寝殿里走。

内侍知晓世女同贵君感情好,也没跟随进去打扰兄妹谈天。

“坐。”

江篱来到床边,用脚把一旁的圆椅勾来,跟安怀清歪了下头。

后者受宠若惊,支支吾吾道:“你坐吧。”

寝殿这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怎好意思让江篱站着呢。

“快坐。”

江篱手劲儿大,直接把人按坐到椅子上。

为让这人坐的安心,又命人拿来一把,才打消某人要站起来的念头。

“多谢…妻主。”

安怀清瞧贵君笑的别有深意,头越来越低。

江篱甫一坐下,贱兮兮地盯着江简看,“怎得?如何把陛下哄开心了?”

“休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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