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
薛知恩照着他的腰给了他一脚:“滚!”
一天天他脑子就没有一点绿色健康的东西!
气得直骂他:“色狗!”
齐宿笑得直不起腰,完全无法压抑的爽朗笑声在头顶环绕,盘旋,烦人。
“不闹了,你快进去吧。”他努力压下几分笑弧说。
“真不进来?”薛知恩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头。
齐宿又想笑了:“真的没有,”他拉出口袋,“你看,空的。”
“……”薛知恩瞪他一眼:“那你滚吧。”
“嗯嗯,晚安~”
男人的笑意在被门逐渐缩小的视野里格外鲜明,一股被逗弄的不爽冒了出来,薛知恩再次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怎么……”
‘了’字还卷在舌尖,他的唇角就被很轻的触了下,温凉柔软,同时他最喜欢的那副嗓音不紧不慢地攀上他的耳骨,轻轻挠。
“你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不戴呢?”
随即,不等他做出反应,‘砰’的一声,成功扳回一局的薛知恩把大门合上。
“……”
一道修长的身影僵在别墅门口,慢慢的,慢慢的,他的耷在两侧的手动了,捂住烫手心的脸心想——到底是谁色啊?
又色又坏的猫。
一门之隔,薛知恩用手背贴了下明显要热很多的侧颊,应该是因为别墅的地暖太足了吧,她脱下外套。
上面比起她身上的香味更多的是男人身上温暖的味道……
她盯着与皮肤距离最近的内衬看了会儿,眼睫低垂,刚要靠近,空寂的大厅响起脚步声。
她立即像受惊的猫把羽绒外套藏到身后,好似害怕早恋被发现的女学生,等她做完才恍惚自己在干嘛?
好傻。
“咳咳!”
位于高处的薛老太太重咳两声,刻薄的目光从她昂贵礼服上异常突兀的向日葵胸针移开:“来跟我聊聊。”
……
“你看你开心的,都快跳起来了。”
齐宿脚边落叶飞舞,打开路边迈凯伦坐进去,驾驶座的萧骋揶揄。
“今晚不错吧?”
何止不错。
齐宿嘴角快要咧到后脑勺了:“这大概是我这些年最开心的一天。”
萧骋笑:“我还以为你最开心的是粉上薛知恩那天。”
“那是第二开心。”
萧大老板不禁多看他一眼:“你小子果然野心不小啊。”
口嫌体正直,说是有自知之明,当粉丝就好,结果混到身边的位置乐得找不着北了吧。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的野心大大的有。”
“你这家伙,我真是服了,哈哈哈哈哈哈。”
齐宿心情好,任他笑,萧骋想再打趣他几句,副驾的车窗被敲响。
车窗降下,是秦峥。
他先是跟萧骋点头打招呼,再看向副驾的青年。
“齐先生,跟我聊聊?”
车内二人对视,满眼疑惑。
“不……”
萧骋刚想帮他回绝,齐宿抬手制止,解开安全带:“等我会儿。”
车门关闭,两人站在空旷处,这个时间生日宴早就散场了,只有零星的车还未驶离,时不时将白光打在裤脚。
秦峥递给他一根烟。
齐宿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秦峥意外地单挑眉梢,把烟放回盒里:“我还以为‘艺术家’都离不开烟和酒。”
齐宿没做出否定:“每个人的创作习惯都不同。”
“是嘛。”
秦峥察觉到他盯着自己手的视线,摆动阖起的烟盒,笑:“我也不抽烟。”
似乎是知道男人在好奇什么,他继续说:“你是不是想问不抽烟还带着烟干什么?”
他直视齐宿探究的双眼,故意将盒面Loge露出。
“因为这是薛小姐最喜欢的牌子。”
齐宿收回视线:“你叫我来就想说这些?”
“不,当然不是。”秦峥把烟盒放进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认识。”
“我,被你抢了未婚妻的现任秦氏副总裁——秦峥。”
‘未婚妻’三个字刺得齐宿指尖蜷缩了下,接过烫金名片说:“我记得你们并没有订婚吧,说是未婚妻……”
他憨实地笑:“未免太夸张了。”
秦峥脸色冷了几分,对西装革履的男人带上些审视:“齐先生,既然互相认识,你的名片呢?”
“抱歉。”齐宿歉疚道,“出门匆忙我没带。”
“哈。”秦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要不说还是当艺术家好呢,随性潇洒,不用跟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按部就班地世故。”
齐宿笑笑没说话。
“就是这口袋里不知道潇不潇洒啊。”他意有所指。
齐宿刚想说:还好。
就听他讲故事:“我们家有个长期合作的经销商,她的丈夫就是个画家,这几年画卖不出去了,天天在家自怨自艾,抽烟酗酒,全靠女人养家不说,甚至有时候会对老婆动手……”
“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