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猎了三头熊,算是破了猎场的最新记录,负责人笑着提议今晚办派对庆祝。
薛知恩没拒绝,等着侍应生倒酒时,视线停在手机屏幕的汇报上。
云姿被捞了上来,没死,摔断了一条腿,现在正在医院。
她爸的电话很快弹了进来。
薛知恩随意将手机扔在一边,浅浅抿了口红酒,欣赏着专人处理棕熊,剥皮去骨的血腥画面。
直到第十通打到负责人那儿,她才不紧不慢地接起。
“你把你阿姨弄哪去了?”
薛景鸿的声音隐含怒气:“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别生气啊,我看她一个人在家过得太压抑了,你也不陪陪她,”薛知恩笑,“就带她出来散散心,放松放松。”
“薛知恩!”
“我在呢。”
“你把她放回来,”薛景鸿摘下金边眼镜,揉着酸胀的眉心,开门见山,“你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
薛知恩撑着有几分隐痛的双腿,毫无异样地站起来,身侧是上天的篝火,烧着今晚的新鲜配菜——熊肉。
“我什么都有了,有钱,有权,可以任性妄为,你觉得我还能想要什么?我没有那么贪心。”
“爸爸,我是一个很知足常乐的人。”
薛知恩站在别墅木屋的露台上,手肘撑着栏杆,背后是万丈悬崖的绝景,风声呼啸。
她脸上的笑容几乎在尾音掉落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是单纯想要你们都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