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残杀。
惨有各自的惨,恨有各自的恨。
薛知恩像斗蛐蛐的人恶劣地在外欣赏。
畸形的三角形破裂。
只剩一条原本该存在的、扭扭曲曲的两点一线。
云薇儿能为爱毫不犹豫地害人犯罪,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崔商跟她是同类人。
其实他俩绝配。
这就是‘爱’吗?
让他惨叫,让他残疾,让他去死的爱。
薛知恩看到了跟恶臭污水适配的‘爱’。
她想笑。
笑不出。
她想哭。
怎么哭?
她不会。
她站在原地,茫然又无措。
“知恩……”
男人轻柔温暖的声音淌进耳膜。
闻声,薛知恩猛地转头,县区医院病房走廊的尽头是没有灯的。
在齐宿的方向来看,她站在阴翳里,持着枪,满眼阴鸷的沉。
像黑夜索命的死神。
但在齐宿看来,是警惕抬头竖起耳朵的黑色小猫咪。
他搓搓手指,窘迫的男人没有讨好小猫咪用的猫条。
无趣的居家好男人也只会问:“你有没有吃晚饭啊?”
“今天下雨了,你的腿需不需要我帮你按一按?”
好男人也会抱怨:“医院的饭菜不好吃,我觉得你肯定也没吃。”
小猫咪的嘴巴很叼。
他跟变魔术一样:“铛铛铛!”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笑嘻嘻说——
“齐女士给我送了饭,要不要一起吃?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