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什么,齐宿把薛知恩的照片都删了,只留下她亲吻他的那张。
小记者‘啊’一声:
“您不知道这些可以当做大把柄吗?不仅可以威胁她跟您一直在一起,就算被甩了也能找薛家敲诈一大笔钱。”
齐宿端详着那张仅存的照片。
“我不可能威胁她。”
记者:“……”
您清高!
要不说眼高于顶的薛小姐怎么会看上您呢。
“计划被打断,现在的证据肯定还不够您搞死崔商,只能把他名声搞臭,而且崔家肯定会竭力保他。”
齐宿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他要是先把我的手弄废就好了,这样在法庭上进行正当防卫的辩护会对我更有利。”
老实本分的平民艺术家的天价手和滥用权势的歹毒少爷的金贵命,舆论会倾倒谁,一目了然。
到时,即使是一个死人也会身败名裂。
只是可惜,一切都被家里的猫打断了。
记者眼见满身伤的齐大画家表情越来越奇怪,笑容越来越大,心想——
果然搞艺术的都是要人命的疯子。
记者把相机里的储存卡留给齐宿,戴着口罩从病房门口出来,正对上薛知恩冷漠的眼,他后背一激灵,冒出一层汗。
他忙低头,避免跟她那双轻而易举洞察人心的眼睛对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错病房了。”
他绕开这尊大佛,几乎是跑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