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弯起眼尾,发自内心的笑特别灿烂闪耀:“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在抽烟。”
他觑着薛知恩的神色,似乎在期盼什么,但薛知恩的目光始终冷淡,叫人辨不清情绪。
许久,她启唇,烟气漫出:“然后呢?”
齐宿大概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笑笑继续说:“后来啊,后来你母亲就来了,你把没吸完的烟塞给我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他腼腆地挠挠后脑勺。
这表述的内容薛知恩有些印象,但不多,她只记得那时候她刚成年正跟母亲和一堆阿谀奉承的名流、媒体参加无聊透顶的艺术展览。
结束后,她出来透透气,后街的小巷子里撞见个急匆匆没长眼的愚蠢男大。
她没来得及注意那男大的脸,母亲便在巷口叫她,心惊间直接将燃到一半的烟头塞到男大手里。
现在想来那人极有可能就是他。
既然他说自己是画画的,很有可能是艺术院校毕业的,当时那场展里就有美院学生的作品展览。
其中还有一心机学生不那么无趣的画令她印象深刻。
薛知恩想明白,忽觉可笑,白烟从口鼻溢出,袅袅飘升,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就是因为那次现在才会这么缠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