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干呕,胃部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些酸水和口腔腺体快速分泌的唾液。
却怎么也消不掉那像烙铁一样摁在肺腑的恶心。
好难受。
好肮脏。
好讨厌。
好想……
那如臭水沟般脏恶的‘爱’常年淹没了她的口鼻,毁坏了她的嗅觉神经,让她无法分辨真情假意。
让她痛苦。
而,她甚至连哭泣和嘶吼都做不到。
她的眼是空的,喉咙是干的,一滴泪出不来,一声喊不出,就那么坐在地上。
像死了一样。
许久许久,才在快要将她吞噬的寂寥黑暗中低喃一句:“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
第二天,大清早。
“你说谁把你送进来的?”
“薛知恩。”
昨天联系好律师连夜赶路,匆匆而来的萧骋,一听到那个名字差点又撅过去。
他觉得齐宿是失心疯了,把邻居当成薛知恩骚扰人家才被送进来,想着交点保释金就能先出来。
结果。
这事根本没那么简单。
警局不放人,章程上说,要等仔细调查和当事人意愿。
但里面的门道,在富贵豪户里长大的人精萧骋门清。
他溜了一圈败兴而归,看着眼下乌青明显没睡好,却面带灿烂笑意的男人。
“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