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足足寂静了半分钟,忽地,薛知恩嗤笑,低喃:“呵,不长记性,那就是还不够疼。”
她扔掉那根质量极好的手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压在他身上,齐宿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仍软趴趴地配合。
‘轰隆隆——’
这时雷声又响了,顷刻淹没了他无法抑制地痛呼。
薛知恩以最缓慢、最能体验痛苦的方式生生卸掉了他的左臂,齐宿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咬着牙根忍痛。
薛知恩一只手扯起他的右臂,一只手抚上他冒着层薄汗隐忍痛感的脸,跨坐在他腰际像索命的恶鬼,笑得那样温柔缱绻,吐字时却轻而易举暴露阴狠的本性。
“我会把你身上所有关节卸掉,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四肢全废,死了你又怎么缠我呢?”
“知恩……”
齐宿颤抖的右手忽然抓住她的小臂。
“怎么,你还有遗言要说?”薛知恩冷睨他。
齐宿喑哑发颤,却足够清晰的嗓音在张牙舞爪的黑暗里突兀地响起:“下雨了。”
此时,预告般的闷雷结束,暴躁的雨声哗啦哗啦——
他说:“下雨了,薛知恩,你的腿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