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后悔开口了,试图用一个字结束话题,“滚。”
“知恩,”齐宿自动屏蔽她这个字,“你的腿还疼吗?”
“你想死吗?”薛知恩冷声道。
“不,我就问问,”齐宿低低道,“疼一定要告诉我。”
薛知恩不理他了。
关于腿的事她不想多聊。
她不是个倾诉欲很强的人,说过几句话后便一声不吭了。
室内,万籁俱寂,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齐宿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心脏稍快的跳动着,一直到天亮他都没合眼。
以前灵感来了,连续通宵不是事。
但近一年他很少动笔,作息也算规律,按理说撑不住熬,现在却越看她越精神,别说睡觉了,连眼都舍不得眨。
……
观察无碍后。
薛知恩准备出院,她来时穿的睡衣不知扔哪了,齐宿一早去买了套新衣服。
“来穿上吧。”
齐宿把包装袋递给她。
薛知恩看了眼,粉色的卫衣,白色的绒裤,还有一件米色的冲锋衣外套。
跟齐宿那身是一个牌子,只是换了颜色的女款。
她皱皱眉,有点嫌弃,抬眼见齐宿有些扭捏地看她。
“你想看我换?”
薛知恩直接拉起病号服,露出半截腰肢。
“不,不是,”齐宿忙垂下脑袋,耳根子都红了,“我,我没帮你买内衣,不知道你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