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见了,他的那些手下肯定会急,定会来找他们的。
“噗!”司马玄冥一口血吐了出来。
“司马玄冥,你怎么了?”晏辞卿拖着腿,一瘸一瘸朝他靠近。
司马玄冥跪在地上,表情很难受,看她过来,扶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没事,走。”
“你真的没事吗?都吐血了,可别死在这了,埋都没地方埋。”
司马玄冥听她说的话,觉得自己就算死了也能被她气活了。
抬手去摸她的脸,“放心,你还活着呢,爷定不会死了,走。”
晏辞卿扶着他站起来,没站稳,两人双双倒在地上,天色渐亮,司马玄冥躺在地上,透过树枝看着天空。
她很快爬起来,“侯爷,你能不能走?”
“扶我起来。”
两人搀扶着走,“侯爷,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招式。”
“怎么了?”
“和咱们在猎场上遇到的很像。”
“是南越的人,看来他们从很早开始就把爷当成了他们的目标,这次一直按兵不动,却又让他们都攻不下来,估计是专门等着我来呢!”
“咱们是跳进了圈套,可是你之前都是在北方打仗,和南越也没交际。”
“谁说的,身为将军,注定是要和其他人为敌,他们想要攻打大乾,自然要先除掉有实力的将军,爷就是根刺,扎在他们心口,他必须要拔掉。”
晏辞卿看着大树林,“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南越吗?”
“是,所以肯危险,他们正在派人追杀。”
司马玄冥带着她走向水边。
晏辞卿看着水想,他该不会为了不被抓想自尽吧,她可没这勇气,不陪他死。
“游过去。”
“什么?侯爷,你现在这样能行吗?”
他俩现在都是伤员,一个比一个严重,估计游半路就没力气了。
“不行也要行,否则在这丛林里只有等死的份,走!”
司马玄冥拉着她下水,晏辞卿身上的衣服好不容易干了点,现在又下水,冻死她得了。
但是他说的对,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人家就算想抓活的也是抓司马玄冥,看到她肯定一刀杀了。
跟在他后面游,果然,刚游一大半,她就没多少力气,司马玄冥拖着她。
好不容易上岸,太阳透过树梢,在地上洒下斑驳的阴影,可是树林里面依旧很阴冷,她感觉自己更晕了,腿脚不听使唤。
拽着司马玄冥,“侯爷,我的毒是不是发作了?”
司马玄冥的嘴唇比她还白,脸色比她还差。
摸了摸她的脑袋,将人背上,“不是,有爷在,定不会叫你有死。”
走了有一会儿,找到一个狭小的山洞,带着她进去,又找来掩体,安排妥当,司马玄冥撑不住,倒在晏辞卿身边。
晏辞卿醒来时看到一片漆黑,这么快天又黑了吗?
刚动一下碰到身边有东西,慢慢适应了点光线,试探性喊:“司马玄冥?”
她看到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发现是司马玄冥将洞口堵上了,推开后出去,此时应该是下午了,晏辞卿身上更冷了,又饿又晕又累,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现在她就想找点柴火来取暖,至少也要把身上的衣服弄干。
司马玄冥醒来看到身边没有人,第一反应是她又跑了。
快速起来,头忍不住眩晕,使劲敲打两下,令自己保持冷静,她去哪了,他要去找她。
刚走没多远看到抱着一堆树枝的晏辞卿,女人脸上带着笑意朝他走来。
男人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快步上前将人搂进怀里。
晏辞卿怀里抱的树枝被他弄掉,“侯爷,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去捡柴了,外面冷,回去。”
司马玄冥松开她,将地上的树枝捡起来,带回去。
晏辞卿开始捣鼓着钻木取火,搓了半天手心红了还是没着,司马玄冥拎着已经处理好的东西回来。
看到她火还没升起来,揉了揉她的手,“我来。”
晏辞卿看他放在地上的东西,“是兔子啊!”
“嗯,现在天气冷了,不好狩猎,能找到兔窝就不错了。”
司马玄冥低头生活,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我还找到了一个蛇窝,你要吃蛇肉吗?”
听到这个字,晏辞卿就反射性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腿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我不要。”
男人将她的模样收进眼底,继续生火,没一会儿就弄好了,将火点着后,司马玄冥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晏辞卿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衣服脱了烤干,你想就这样穿着湿的衣服?”
“我自己来。”
司马玄冥刚在外面转一圈没有发现刺客,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晏辞卿只脱了外衣拿在手上烤,旁边的男人全脱了,只剩下亵裤。
她瞥了一眼,真不要脸。
司马玄冥将衣服用棍子撑起来烤,“你的里衣怎么还穿着,脱下来也烤了,能快点干。”
“我冷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