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是临州人,为何大老远跑到临州城担任一个小小的令史?”
“小小的令史?”
张柏州诧异看着他,嘴角带着自嘲,“对于你来说,起步就是五品官职,自然看不上其他职位,可是你知道又有多少人,努力了一辈子,连我这个临州令史的位置都达不到。”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无碍,下官不在意。”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大牢。
看守的士兵拦住两人:“牢房重地,无令不得进入。”
“大胆,这是新来的从事大人,胆敢阻拦,不长眼的东西?”
“那也不行,不管是谁,没有令不准进。”
“刺史大人来也不能进?”
“这...反正你们不能进。”
“行,我们不进,想问问你们的牢头呢?本官找他有事要问。”
“牢头不在。”
晏辞卿接着问:“当值期间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城郊有案子,他去办案了,今晚估计都不回来,大人,需要小的告知他明日去见你吗?”
“不用,待明日本官自己来找他。”
晏辞卿低着头想事,去郊外了,“张大人,那个牢头的家境你了解吗?”
“这些人我们不怎么有联系,当然不清楚,只是一个牢头,你对他为什么这么关心?”
“关心下属不行吗?”
“可以,但是下官对他的情况着实不了解。”
“那就亲自去考察啊!”晏辞卿转身,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官员,手中拿的东西散落一地。
“小心。”张柏州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人摔倒。
“我没事。”晏辞卿蹲下身子帮忙捡东西。
“多谢大人。”那人拿了东西道谢。
“走吧,咱们去那个牢头家里看看。”
“咱们?现在?”
“怎么了,不愿意?你对此地了解的多,我有什么事可以问你。不会让你白跑。”晏辞卿看了看天色,“晚上请你吃饭。”
“可以。”张柏州心里很愿意。
晏辞卿出去的时候遇到了进来的月魄,“月魄,跟刺史大人说一声,我晚上有公务要办,不回去用膳。”
“?”月魄还没问出来,她就已经走了。
司马玄冥把沾了墨水的毛笔仍在桌上,“她自己?”
“还跟着一个,属下打听了,是管理卷宗的令史。”
司马玄冥知道那人,也是个小白脸,真不应该放任她单独去那边查,现在直接跟人家跑了,“去查查他们去哪了。”
“是。”
晏辞卿他们找到了牢头的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宅院。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到他们,上下打量一番,“哟,是两位官爷,来找我们家男人的吧!”
“是,他人在家吗?”晏辞卿明知故问。
“去出办事了,不在家。”
“夫人,我们是来询问一些事情,进行登记,他不在家也行,你看我们方便进去吗?”
眼看面前的两位官人都是面红齿白,长相俊美,比她家那粗人好看多了。
“进来吧!”女人朝着外面看了看,关上门。
晏辞卿打量着小院,“只有你一人在家?”
“对,他不在了,当然只有我自己了,你还想有谁?”
“你们成婚几年了,还没有孩子?我记得你家男人已经快三十岁了。”
“害,是他说等过上安稳日子了再要孩子,他不急,我自然也不急。”
晏辞卿抓到漏洞:“安稳日子?临州现在也没经历战乱,况且也有重兵把守,百姓还勉强算得上安稳,比其他地方要好多了。”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外面世道那么乱,说不定啥时候就打到咱们这边了,二位别在这里站着了,快进屋,我给二位烧水喝。”
张柏州拒绝道:“不用,就在这里说,我们问完就走。”
“你们要问什么?我家男人在衙门干活,这些年可是历尽辛苦,勤勤恳恳。”
晏辞卿笑道:“放心,我们只问一些琐事,你不用担心。”
她这一笑可把院子里俩人都迷傻了,那夫人笑意盈盈,眼波含情,慢慢朝着晏辞卿靠去,“这位官爷可真好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肯定都说。”
张柏州看她一眼,面色不悦,伸手将人挡住,“请注意点,站这里说。”
“切,你就不如人家好看,手拿开。”女人推开他的手,看向晏辞卿,“官爷,你问吧!”
张柏州过去把院门打开,免得人误会。
“夫人,他平常大概都是什么时辰去衙门,什么时辰回来,我们在核查官员的办事效率。”晏辞卿随意编造了理由。
“这样啊,他平常可忙了,早晨一般天刚亮就起来,吃过饭立马去衙门,中午基本也不回来吃饭,是和他那些兄弟一起吃,晚上就回来的比较晚了。”
“他有没有经常晚上不回来。”
“有,不过比较少,每个月有那么一两次。”
“不回来过夜,你不担心他在外面乱来?”
“哼,他不敢,他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