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小乞丐看他不善的眼神看过来,立马护住了自己的碗。
晏辞卿:什么意思?
继续往前面走,要赶快找到干活的地方,要不然别说今天晚上没住的地方,就是今中午的饭都没有着落。
“不想死的都闪开!”
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晏辞卿已经有经验了,立马往旁边靠。
这里当官的都这么牛,从昨天到现在遇见好几个当街纵马的。
看车已经走了,晏辞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继续前进。
前面已经走了的马车又退了回来到她身边。
车窗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粉白的脸。
晏辞卿看了一眼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不打算理会。
“你是那夜从屋顶掉下来的女人,怎么一副男人装扮,司马玄冥把你放了?”
“对。”晏辞卿还想往前走,被男人的手下拦住。
“你还有事?”
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是个标志的美人。”
晏辞卿翻个白眼,怎么比姓司马的家伙还烦人。
那人叫司马玄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这名字,嗯,有点难评。
“你现在去哪,要不要小爷送你一程?”
“爷,你要送谁呀?见了别的女人就把奴家给忘了。”
“就是,我们可不依。”
杨云亭不悦的眼神看过去,几个女人立马老实了。
车里还有其他女人?
晏辞卿歪头看去,挑眉,“不用麻烦,您还是陪美人更重要。”
打开自己面前挡着的剑要走,拦在前面的随从抓住她的肩膀。
杨云亭知道她会点身手,一个随从她打的过,他有那么多呢!
慵懒的趴在车窗上欣赏他们打架。
周围的行人早被吓跑了,这些年有点风吹草动人们都吓的不行,生怕下一刻小命不保。
几个回合之后,晏辞卿不敌,被人家抓住。
杨云亭拍手,“身手真不错,打的也好看,可惜了,不是他们的对手,还要多练呀!”
能跟在杨云亭身边出来的随从都是精挑细选的。
晏辞卿听出了浓浓的嘲讽味道:“切,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公平。”
“呵,公平?小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这世道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押上来。”
“不行,放开我。”晏辞卿看他那个变态,一点也不想上去,这下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她也没惹到这个人啊。
来这里之后除了司马玄冥,其他人都没接触过。
看着女人的身段,这身男袍下面藏着怎样的身体他很清楚,他依旧记得那晚一身黑色衣服完美勾勒出了女人曼妙的身体。
还会武,这要是在床上一定很有意思。
“住手!”来人制止了他们,把晏辞卿拉过来。
晏辞卿感激之心瞬间起来,对此人肃然起敬,英雄啊!
是他?
“裴谨初,小爷的事你插什么手?想找事是吗?”
裴谨初恭恭敬敬,“杨公子说笑了,裴某不敢。”
“不敢?你不是正准备从我手上夺人呢?”
“前两日出现暴动,朝廷下令审查京城中的所有人,身份不明的人都要带回进行审查,杨公子,裴某在例行公事。”
杨云亭又看了一眼,咬牙切齿,“行,你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唰”一下放下帘子,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他还没有蠢到要和朝廷作对。
看人走了,晏辞卿松口气,走到裴谨初面前,“这位裴公子,谢谢你!”
裴谨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脸不自觉的又红了。
想起来那日她摔在自己身上,离的比这还近。
不自然的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是例行公事。”
朝后面的人挥手,几个士兵上来押走她。
咋回事,还真是来抓她的,她以为那是骗那个男人的说辞而已。
亏她还感动呢,白感动。
也是,不认识的人凭什么帮她。
晏辞卿,刚出来没两天又进劳了。
不过这次是关押在朝廷里,倒没有司马玄冥的地牢阴冷。
看周围关了不少人都是挤在一起,只有她自己是单独一间。
恰好到了中午,狱卒进来发饭。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好歹是有饭吃了。
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分饭,一人一个说不清那是什么馒头,颜色黑乎乎的,粥也很稀,看不到米。
有总比没有的强,她不嫌弃。
也没有嫌弃的资格,就这点饭都不舍得给她,分完,狱卒拎着桶出去,把她遗忘了。
晏辞卿眼巴巴的看着,双手扒着门,“大哥,大哥,两位大哥,等一下。”
狱卒停下来,“有事?”
“大哥,还没给我饭呢。”
“等着。”
“好嘞,谢谢!”
两位的态度不好,晏辞卿还要跟人家好好说话。
很快,狱卒又拿来了饭,白馒头,一碗菜加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