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把这东西给老奴,老奴即刻去找人驱了这咒术。”王嬷嬷神色凝重。
“这个小东西应当没有施法吧?也不至于要找人吧?”左云卿左右是不相信这些巫术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嬷嬷说什么都要将那个小布偶拿去做法。
左云卿拗不过她,便将那布娃娃给她去置办驱邪一事了。
日夜轮换,斗转星移,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翌日傍晚。
相较于京城那蔚蓝的天空,苏北的天空多了几抹青色。
纵是傍晚时分,霞光遍空,苏北的天空亦是氤氲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青色。这是苏北独有的景致。
夕阳将下未下时,苏北的翁氏府邸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笺。
庄重安宁的翁氏府邸。
翁瑬正借着烛光在细细查阅着那快马加鞭而来的信笺。
翁瑬是翁美伶的弟弟,时年才三十六七的模样,他身长髯须,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爹,表妹在信上说了些什么?”翁子棋听闻表妹自京城传来了信笺,便赶过来问道。
翁子棋是翁瑬的长子,完美继承了翁瑬的英俊样貌,他身高九尺,面容俊白,英气十足。
翁瑬将信封递给翁子棋,沉声道,“你表妹向来性格内敛,不喜说话,亦少给我这个舅舅写信,但信上却是说,想念舅父我,想见我一面,请求我有空前去京城一趟,还顺带上她母亲嫁妆的清单。”
“爹,这么说来,莫不是表妹遇见什么困难了?”翁子棋看完信,又听得父亲如此说,不禁皱眉担忧道。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却早年丧母的表妹,他心有怜爱之意。
他常听得父亲描述表妹文静乖巧,因此在他心里,那素未谋面的表妹就是一个柔弱文静又端庄内敛的小女子形象。
此时的翁子棋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将万分懊恼他此刻的想法....
“不知道。总之,这封信不像是出自表妹的口吻。”
翁瑬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你姑姑的忌日尚还有半月之久,我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去京城祭拜,但如今,你表妹情况不详,我还是尽早出发的好。”
他可不想姐姐的女儿出什么事.....
“爹,我与你一起去。”翁子棋心下激动。
“你就别去了,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的也不知要多长时间,你还是待在家里好好陪着老爷子吧。家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打理。”翁瑬一口回绝。
翁子棋顿时像个蔫了的茄子一般,“好吧.....”
父亲一向有他的安排,况且,家中确实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来监看的。
“我明日便出发,你去给我备个马车。”翁瑬吩咐道。
“好。”翁子棋躬了个身便出了门去。
望着翁子棋的身影,翁瑬不禁露出些许笑意,这孩子,对表妹倒是挺上心,就是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妹妹盈钰。
第二日清晨,翁瑬早早的便乘坐马车往京城方向出发了。
当天晚上,京城的摄政王府内。
月光莹润了湖面,荷叶荷花飘浮其间。
林奕之站在湖边的凉亭里。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一只灰色信鸽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手上。
林奕之抓住鸽子,取下鸽子腿上的指甲盖长的纸后才松手,鸽子如得了自由一般朝夜空中飞去。
张开那纸张瞧了瞧,林奕之面色一顿,连忙往寝殿的方向跑去。
摄政王寝殿内。
一身白衣的面具男子立于窗边,抬头凝视着圆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沿,面上的薄银面具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主子!”林奕之匆匆赶来。
“何事?”男子嗓音低沉,收回了凝视月亮的视线。
“苏北来报,昨夜翁家接到京城的一封来信之后,今日一大早翁瑬便出远门了,马车行走的方向正是京城的方向。”林奕之拱手道。
翁瑬竟真来京城了?
面具男子眸色一闪,嘴角扯上了一丝弧度。
前几晚他便听得林成风说,左云卿又向他讨要了银两,说是要写信给她那苏北的舅舅,问候一下亲舅舅。
听林成风说,那信上的内容不仅是一些简单的日常问候,还有邀其舅舅前来京城游玩等字样。
想不到,就这一封信,这左云卿舅舅翁瑬竟然还真来了?而且还是收到信的第二日就匆忙出发赶来了?
赵竟眼底暗光流转。
“盯着左相府,一旦翁瑬出现,立即来报。”赵竟沉吟道。
“是。”林奕之拱手应下,顿了顿,又皱眉问道,“主子,那林成风那边.......?”
“他盯他的,你再找人盯紧左相府与翁瑬。”赵竟微扯嘴角。
“是。”林奕之躬身退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时,左青青正从噩梦中惊醒。
她神色惊恐,脖颈间尽是汗津,胸脯也因大口喘气而大幅度鼓动着。
梦里,左云卿龇牙咧嘴着,手上还持着一把大刀,追着她与凌儿妹妹还有娘亲就是一顿乱砍,血肉模糊,血花四溅的模样,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