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魁这副神秘的样子,朱芳菲抬手在他眼睛晃了晃,好奇的追问,
“爹,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我保证不发火。”
对于这个多年未在身边的女儿,朱魁比谁都了解她的脾气秉性,要是哪句话让她不顺心,她沾火就能着。
他吞咽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这样,昨天爹进宫了,梁妃娘娘说,想把你许给太子。”
“魏建宁?”
朱芳菲好奇的问,
“他不是已经娶妻,而且妻子还是个奇女子吗?”
朱魁当即鄙夷的摆手,
“啥奇女子,坊间传闻罢了。”
“他们和离了?”
“那倒没有。”
“既然没和离,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他有正妻,还要娶我,难不成让我去做妾?”
朱魁忙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
“菲儿,你先坐下,听爹慢慢说给你听。”
“我不听,爹,我昨天刚回来,今天你就让我出嫁,你就这么讨厌我?要把我嫁给别人做小妾,就算他是太子又怎样?做皇妃我都不稀罕,难不成还会稀罕太子吗?”
“菲儿……”
眼见着朱芳菲的火气很大,朱魁忙起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亲昵的说道:
“傻丫头,你是爹的亲女儿,爹怎么会讨厌你呢?这么多年来,爹每年都会去山上陪你,就是怕你觉得爹不关心你,如今你终于可以归家,爹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急于让你出嫁呢。”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急,听爹慢慢讲给你听。”
朱芳菲常年生活在山上,脾气比较急躁,性格也比较直爽,她不喜欢拐弯抹角,索性直接追问道:
‘爹,有啥话你就直说吧!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朱魁犹豫一下,重新回到正位坐好,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是这么想的,现在那个太子妃只是个乡下女人,虽然民间百姓把她传的神乎其神,但她其实没有多大本事,对于她做太子妃的事,梁妃一直不认可,皇上也不大同意,梁妃昨天叫爹过去,意思是,让你先嫁给太子做侧妃,然后再想办法做上正妃,这样将来才有可能做上皇后的位置……”
听他说完,朱芳菲瞪大眼睛看着他,
“爹,你们怕不是疯了吧?人家太子妃做的好好的,我为啥要去人家中间横插一杠?再说我现在不想做太子妃,将来也不想做皇后,我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傻孩子,你现在可以这样想,可是以后怎么办?你哥那鬼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爹指望不上他,咱们朱家也指望不上他,你就是咱们朱家的希望啊!”
“爹,您是太尉,京城中比您官职大的人不多,为何还要牺牲自己的女儿往上爬呢?”
“这不叫牺牲,这叫为你好。”
“我不想让你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这件事我不同意,你也不要再想了。”
留下这句话,她毫不犹豫的从椅子上站起,在朱魁诧异的眼神中,迈着大步走了。
“菲儿……”
朱魁唤了一声,她却头也没回,只是背对着他,对他挥挥手,然后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唉!”
他拍着椅子扶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和梁妃商量好,一定说服菲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可是这丫头一点情面不开,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啊?
他在这为难的时候,朱芳菲已经跑出太尉府去玩了。
在山上待了十八年,她快要闷死了,冷不丁看到这京城的花花世界,瞬间让她眼花缭乱。
本来爹要给她配两个丫头,被她直接拒绝了。
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想身边跟着两个碍眼的丫头。
况且,她自己有功夫在身,要是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跟着,遇到什么事,倒成累赘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在街上左顾右盼。
街两边摊贩的吆喝声,和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都让她感到新奇,她往这边瞅瞅,又跑到那边看看,左手拿着一个糖人,右手拿着爹津味给她送上山的桃子酥,吃的津津有味。
“小心哪!”
不远处,一辆受惊的马匹冲过来,让本来热闹的街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她正专心的吃着手里的东西,看着街两边的商品,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匹受惊的马已经来到近前。
当她终于意识到危险,想要逃跑时,突然发现自己双脚发软,除了扔掉手里的糖人和桃子酥,已经没了跑开的力气。
她惊恐的大叫一声,
“啊!”
就在那匹马的前蹄即将踩到她身上时,她紧闭双眼,双手抱头,静等着马匹从她身上踏过去。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紧接着被人腾空抱起,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被对方平稳的放在地上。
她慌忙睁眼去看,便见刚刚救她的男人已经朝着那匹马飞奔过去,一会功夫,便将那匹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