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这么绕。”
方宁无奈道:“目前看来,马荣、周漾的嫌疑最大。”
沈昱转动着手中的白瓷盏,瞧着里面的半口凉茶,口气愈发凉了下来,“你可知,周家那个负责采买赤磷的下人哪儿去了。”
方宁见沈昱儒俊的脸上显有的阴郁,猜到了大半,“莫不是被人杀了?”
沈昱点头,“今晨在城外荒郊发现的,身体的皮肉差不多被野狗啃了一半,好在他拳头一直紧攥,死了也没放开,才让我发现他掌心贴着寺庙里的签文。我寻着签文找了去,才知道他的身份是周家下人。我估摸他知道自己会被杀害,所以在采买赤磷时,特意留下了周家的名号,供我们追查。我也翻看了周家的账簿,根本没记载着购买赤磷的消息。他不肯直接说出背后指使,却要用这么一出,也许是还有亲人在周家做工,又不甘心如此身死形销吧。但现在马荣和杨玲玲早暗通款曲,那么周唐宇极有可能不是周耀的孩子。管家和周漾夫人说的也间接有了些证据支撑。师妹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方宁拍了拍沈昱的肩,只觉氛围太沉,故作轻松道:“自是由我出马,周家我来都来了,也不好空手而归吧。杨玲玲在戏楼花的钱,可是寻常商贾半辈子赚不来的,即便是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手脚。周家到底因何有如此泼天富贵,周家的账簿,我得细细看看。师兄先歇着吧。”
沈昱嘱咐:“一切小心。”
“如履平地。”方宁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