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自我剖析,江淮安默了一瞬,看在她帮沈溪帮妹妹的份上,他也不会眼睁睁见她陷入舆论。
"人一旦出了名,往日的料会被从前所认识或不认识的爆出来,也许如实匿名述说,也许夸张弄虚造假,总之人怕出名猪怕壮。''
江淮安仔细想了一下,她的事他关注甚少,只知被爆出不堪的画面,具体谁爆的,事件随她离世便销声匿迹,''我们也算朋友,你从前有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
沈蕴还真想了下,掏空大脑仅存的剧情梗概,她左思右想翻来覆去,摇摇头,"没有!"
两人的点对不上,她稍微留了个心眼。
江淮安点头表示了解,那黑料便是她进了沈家才发生的事,今生的沈蕴和前世不一样,是不是代表这事不会再发生。
前世她孤立无援恶名昭着,才导致走向绝路。但现在不一样,她对自己的帮助有目共睹,以后她无论出了什么事自己都会出手相助。
沈蕴没从他嘴里问出具体原因,听着话音倒是和从前有关,从前事她一无所知,何须自寻烦恼。
说话间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过来,被轻放于桌上。
色泽红亮,块头不大不小的红烧肉。
"据说这家的红烧肉绝了,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受到大家超级推荐之一。"沈蕴是真的饿了,今天体力消耗很大,手拿筷子刚夹起一块肉,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在她身后。
指尖一抖,美味可口的肉滑掉进盘子里。
仿佛慢个半拍,头微微侧目,瞧见男人暼了她一眼,眸光冷淡。
"小江总好兴致,百忙之中还有闲心约人闲聊。"周望站在一侧,含笑打招呼。
小江总这个称呼,讽味十足。
桌子是四人位置,三面皆有挡物,沈蕴坐在外侧,他怎么来了,心底纳闷归纳闷,筷子一动,重新夹起掉下来的红烧肉塞进嘴里。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缺了这口肉,她低血糖要犯了。
江家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不可谓不棘手,江淮安原本因为解决了妹妹一事,心情甚是好,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形。
"什么事也没有约周总吃饭重要。"江淮安面带微笑,打量了他几秒。
沈蕴嘴里咀嚼着肉,眸光溢出肯定,果然如广大吃货所说,绝绝子。
江淮安话的是意思,今晚是要请周望吃饭,不是请她这个''大恩人''?
不然她走?
沈蕴瞧了瞧二人,鄙夷的瞄了他一眼,一饭两请,太不厚道了。
恍然未觉周望站在他身侧已经有一会儿,也没有要往里挪的打算。
江淮安看不下去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她往里去点。
你们俩大男人喝酒不能坐一块吗?
沈蕴腹诽一下下,往里坐了一个位置,用过的餐具移过去。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落坐的动静,沈蕴侧目看了看,男人鼻梁挺拔,侧眼绝杀,心底浮动几分心思。
察觉到视线,周望偏头瞧过去,对上一张笑颜逐开的小脸,嗓音清甜朝他打声招呼,"哥哥好。"
周望喉咙一动,掀了掀眼皮,"你很闲?"
沈蕴的笑卡顿在脸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懂不懂?在外人面前她愿意跟他兄妹相称是他的福气!
哪有张嘴就气她的!
沈蕴瞪了他一眼,又瞪了下看热闹的江淮安,说好的请她吃饭还请别人,一对神经病。
饭菜很快上齐。
江淮安打破诡异的气氛,伸手端起醒酒杯主动给沈蕴斟满酒。
沈蕴表示自己只能喝一点。
"白的来点?"江淮安挑眉问。
"我开车。"
行,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江淮安也没要其他酒,就着剩余的红酒倒在杯中。
举起酒杯敬沈蕴,"今天多谢了。"
沈蕴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下,不好意思的开口,"我酒量差,咱们随意。"
上次醉酒的经历她没完全忘记,好像打了某人一耳光,现在某人正坐在她身边,很难忽视。
说是随意,江淮安一口饮尽,继续给自己倒了杯。
周望眯了下眼,眸光在两人身上审视了一遍。
"有沈小姐这样的妹妹,不可多得。"
沈蕴蓦地瞪圆了眼,口腔余味未散,这酒是谢她是敬她的吧?
沈小姐这个称呼,怎么听都带一丝戏谑的成分。
这小子怕不是要冲她不安好心!
"我也觉我家蕴蕴很好。"周望笑的凉薄。
沈蕴嘴唇一动,想说什么强忍了下来。
遭了,冲她来的。
坏了,遇见白眼狼了。
俩人之间有过节,不明摆着说却把她当炮发,你一炮他一炮,全然不顾她这个炮灰!
沈蕴顶了顶腮,低头摸出手机捣鼓一番。
一个恩将仇报,一个阴阳怪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餐厅里人近将满,热闹却不吵闹,偶有几个喝大了的争吵声,也被同伴三言两语劝慰下来。
"做噩梦与精神压力有关,以前听风水大师提过,可